印度移动通讯业 客户欢喜,利润没影 印度移动通讯业既表现出色,又乱象丛生 065 Business - Indian mobile telecoms.mp3 Jun 16th 2011 | DELHI | from the print edition 关于印度的老话不少,其中一句称:印巴板球比赛堪称全世界积怨最深的运动。但今年初,身处孟买一家沃达丰店,你要觉得这话并不靠谱,也情有可原。那当口,印度国家板球队与巴基斯坦激战正酣。然而这家手机店依旧人头攒动,客户争论的,并非比赛中的违规裁决,而是手机通话计划。 上述情形让人觉得:印度对板球没兴趣了,但次日的探访纠正了这一印象。没有比赛,该店又回到了正常水平,一副喧闹状态:暴徒一样的民众把店铺围得水泄不通,高声争论着账单明细,嚷嚷着要买黑莓手机。 印度活跃手机用户近6亿,算上婴儿在内,大约每两人就有一人使用手机。其资费也位居全球最低地区之列,还拥有一家土生土长的世界级运营商巴蒂电信(Bharti Airtel)。因此,印度移动电话业被寄予厚望。许多人认为其对国家发展至关重要,可绕过碍手碍脚的官僚体制,为大众提供从银行业务到农作物准确价格等诸多服务。现已有三分之一手机用户位于印农村地区。手机为印北方省各村庄展现了整个世界。 然而众多移动运营商高管却深感挫折。2008年,印度政府颁发了新的2G牌照(这事现在成了一桩腐败大案的调查主题)。此后,22个获颁拍照的地区,大部分拥有超过10个运营商。而多数国家只有3~6个。如此一来,印度移动运营商所分频谱通常仅有那些运营商较少国家同行的一半,必须设法应对这一窘况。结果,持有这些公司股票的高管及投资者,其资本收益回报率就像加尔各答的下水道,臭不可闻。 印度话痨有福了 当然,超竞争对那些爱絮叨的人有好处:价格已降至穷人可承受的水平。企业也越发精益高效。巴蒂电信疯狂外包业务。多数公司共用无线发射塔,还学会了如何压缩通讯流量。 然而,移动通讯业纠结于收益并没错。去年,印度四大移动运营商因价格战损及利润,且3G频谱拍卖价过高导致资产负债表膨胀,仅有一家近似收回了资本成本(见图1)。沃达丰的母公司财大气粗,但其他运营商目前则负债累累,处境艰难。中型运营商,其时据称赤字不断,情况严重。而那些小公司,仅有两家披露了财务数字:挪威Telenor公司运营的Uninor,还有具有俄罗斯背景的系统金融公司(Sistema)。两者去年共计损失了近20亿美元现金流,都宣称在印度赚钱是场持久战。 要是印度移动通讯市场不断成长,规则明确,那么收益疲软尚可容忍。从长远来看,发展确凿无疑,但印度一度备受好评的频谱分配体制,而今却成了一大尴尬。今年3月,印度新任电信部长与各移动运营商高管参加的一次圆桌会议,显示一些重要问题仍然云里雾里模糊不清:如现有频谱收费,旧牌照更新条件及放弃行贿所获牌照(若真有人肯放弃的话)的条件,新频谱授权以及移动运营商并购规则等。而未含音频业务的4G牌照是否需要略微调整条款以允许开展音频业务的问题,也未明确,这一点会促使更多新玩家涉足移动通讯市场。4G牌照原本只是为数据业务准备的,其中一些现掌握在印度首富Mukesh Ambani手中。 印度的频谱分配方式既不公平也反复多变,抑制了投资,也造成了浪费。根据法国里昂证券公司(CLSA)的一位股票经纪人Deepti Chaturvedi估计,印度授权的频谱约30%用于GSM(2G的主要特性),而按收入来算,掌握该系统的运营商联合市场份额仅有约3%。而由于频谱资源有限,大移动运营商称必须构建更为密集的网络,而他们本来不打算这么做。一位老板认为,移动通讯业的额外成本每年高达数十亿美元。 去年针对3G业务的频谱拍卖正大光明,设计聪明,结果却很蠢。每个地域售出的空白频谱有4或5个,远少于目前的运营商玩家数。现有2G客户仅约60%能从其当前的供应商那获得3G服务。他们若想用上高速数据连接业务,就得放弃现在的运营商,不然就得期望它与对手的网络相连。总之,印度先是鼓励众多公司进入音频业务市场,然后又确保其中许多公司不能提供最新技术,同时又让那些失败企业很难卖掉资产,净身出户。 倘若移动通讯市场太过零散(见图2),合并便是唯一合理的矫正方式。从巴西到美国,那些由各种移动通讯技术、多家运营商及各种地区牌照组成的地方,都自个进行了整肃清理。而在印度,此过程或许不会纠正以往的不公平,但通过允许并购那些无法独立生存的企业、瓜分其频谱,稀缺资源或能有效配置,而客户也不用操心自己的移动通讯服务提供商完蛋。大多数高管预计本行业会来场优胜劣汰。一位老板称,去年丑闻爆发后,银行停止贷款给移动通讯业,这让那些尚未达到收支平衡的小企业,日子艰难无比。大运营商暂时放弃降价,使得客户虽蓬勃发展但却停滞不前的行业收入,再度增长。 但光凭自身,印度移动通讯业并不能合理改革:牌照发放与频谱配给可由国家控制着。如此怎能发生切实改变?一些人担心,2G牌照发放丑闻玷污了太多运营商高管及政治家的名声,令改革动惮不得,会损害印度经济。然而,德里来的传闻好歹有点振奋人心,正如印度电信部长近日所言,“不能杀鸡取卵。” 这句老话用得恰如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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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拥有近6亿活跃手机用户——包括婴儿在内,大约每两人就有一人使用手机。资费位居全球最低地区之列,拥有一家土生土长的世界级运营商巴蒂电信(Bharti Airtel)。印度移动电话业被寄予厚望。许多人认为其对国家发展极为重要:可绕过碍手碍脚的官僚体制,为大众提供从银行业务到农作物准确价格等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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