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Special report - Pass and move.mp3 议案获准,改革展开
今年7月,当西班牙赢得世界杯时,流畅高效的足球令其声名大振。要是其经济运作得也这般出色就好了。GDP增长乏力,五分之一的劳动力失业。西班牙就业市场的两个特点——解雇正式工的高昂成本,以及迫使企业必须遵守行业薪酬协议的工资体系,均备受责难。6月16日,西班牙打世界杯首场比赛的那天,政府提出了医治这些沉疴的一揽子计划,9月9日获议会通过。这项改革议案,虽未切中所需,却仍可能不无裨益。 改变姗姗来迟。由于解雇员工成本高昂,企业一开始就不大情愿雇佣他们。1994年颁布的一项旨在促进就业的措施,令临时工雇佣轻而易举,导致其数量猛增。不过,其中仅有很少一部分进而得到了“受保障的”工作。大部分在合同到期时就被炒了鱿鱼。临时工多是年轻人、女性或移民,流动剧烈,意味着企业缺乏动机培训他们。 这一情况迫使许多人从事低技能工作。其对西班牙生产力造成的冲击,与僵硬死板的薪酬规则亦不无关系。去年,尽管经济衰弱无力,但名义工资却上涨了3%。企业不得不按工会与雇主团体统一谈判达成的比率支付工资,而不能根据现行经营情况调整工资。这使得就业机会减少,工作效率受损。企业不能靠削减雇员工资来打压竞争对手,这会限制其发展力。西班牙对外银行(BBVA,一家位于马德里的银行)的拉斐尔•蒙塔内尔进行了一项研究,表明西班牙企业之所以较美国企业低效,部分原因是其往往比较小气。 理想情况下,薪酬规则应当允许局部范围的工资协商,并促进全体劳动者的就业灵活性与保障性之间,达到一个充分平衡。百名西班牙经济学家联合力推一种“单一合同”,该合同确保雇员的工作权随着任期逐渐增加。这使得解聘那些经证实不合格的新招员工成本低廉,操作方便(这是临时性合同的一个诱人特点),然而,企业同样有动力,在其所倚重的员工身上投资。 上述要求,这些改革无法做到。适用新招正式工的主合同有一条变化,即遣散费由每一工作年限支付45天工资,削减到33天。(现在岗的劳动者不受影响。)而向企业中所有劳动者支付的遣散费可能降至每一工作年限支付22天工资,这表明其面临着巨大而持续的损失。西班牙复杂的薪酬协商体系原封未动,不过即便雇员同意,企业现在也可能会退出该体系。 这些新规则怎样有效,取决于其如何被阐释。伦敦经济学院的路易斯•加里卡诺称,“可能要花若干年,才能搞清在什么情况下,企业才能在解雇员工时仅支付20天的赔偿。”过去,西班牙劳工法庭并不赞成企业力图裁员的做法。企业或许发现,说服员工接受比国家薪酬协议指定的工资还低的薪水,是件麻烦事。西班牙的失业救济金颇为慷慨,支付期也很长,因此许多劳动者可能选择被裁员,而非削减薪水。 新规则在很大程度上,也取决于政府推动这些改革有多积极。人们严重担忧,劳工部似乎会安于现状,就像工会与雇主团体目前所为那样。而且,即使政府官员支持这些变革,也鲜有经济学家希望西班牙的失业率骤减。但劳动力中临时工份额下降,以及相应高失业率出现的、微弱的工资增长,或许是一些令人振奋的迹象,表明改革正在起作用。 由于仅仅一年前,进行任何改革的可能性,似乎还完全遥不可及,因此即便是如此轻微的进展,也令人如释重负。“这让西班牙从病入膏肓转为病势好转,”都铎投资公司的安吉尔•优比德说。但一时半会,还赶不上其足球队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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