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袭击过后,挪威何去何从 自由之花 挪威人哀悼在恐怖袭击中遇难的同胞,同时他们坚持不会放弃社会的开放性 012 Briefing - Norway after terrorism.mp3 Jul 30th 2011 | Oslo | from The Economist print edition “手拿世界上最强大的武器——言论自由和民主——在2011年7月22日以后,我们正在监督挪威要走的路。”本周在奥斯陆举行的一场守夜活动中,面对同胞们的哀痛,挪威首相延斯•斯托尔滕贝格(Jens Stoltenberg)这样回应。32岁的挪威人、仇视伊斯兰的极右分子布列维克(Anders Behring Breivik)承认发动了两次恐怖袭击共导致76人身亡,一次是对位于首都的政府大楼的炸弹袭击,一次是在工党青年夏令营举办地于特岛附近的枪击屠杀。 同人们的悲哀一样引人注目的是挪威公众保卫国家珍贵的自由、开放性和宽容的决心。在奥斯陆,150000人手拿玫瑰哀悼亡者。举国上下从通往北极的斯瓦尔巴特群岛(Svalbard)到南部海岸线上的村庄都在举行集会纪念遇难的人,。“能生活在这样一个在危机时刻人们手捧鲜花和蜡烛走上街道的国家,我感到特别荣幸和感恩,”斯托尔滕贝格先生说道。 布列维克受到警方拘留,在未来八周内无法接触到新闻或网络。尽管他承认自己的杀戮行为,但他否认这是犯罪。根据刑法最近新增加的反恐条例,他有可能被判30年徒刑。还有一些条例足可以使他余生都在监狱中度过。到目前为止,关于他是否独自行凶或有同谋的这个关键问题,挪威警方尚未给出结论。 挪威开放性的一方面——宽容和多样化——是刺激布列维克发动大屠杀的一个原因。数十年控制挪威政坛的工党忠诚地捍卫多样化和宽容,所以瞄准了他。布列维克的价值体系是扭曲的,在他看来组织于特岛夏令营的工党青年组织AUF成为袭击对象有两方面非常吸引他:它热烈地反种族歧视;很多成员都是挪威的少数族裔。 “我党因为年轻一代政治家被谋杀而深受打击。它不仅仅是对工党的袭击,也是对整个挪威和我们国家民主的袭击,”工党秘书长雷蒙德•约翰森(Raymond Johansen)说。曾长期担任首相的格罗•哈莱姆•布伦特兰夫人(Gro Harlem Brundtland)在大屠杀当日向青年党员发表了一篇政治演讲。尽管布列维克先生特别把袭击目标定位布伦特兰夫人(他称呼她为谋杀者而不是国母),但是她在他到达那儿之前幸运地离岛。之后她披露在那天她和一些年轻人交流,他们告诉她他们准备在2013年大选的时候参加议会选举计划。她说这些年轻人中至少有两个在遇难者名单里。 挪威未来的政治之星成为冷酷的恐怖袭击的目标,这使得每个党派的政治家们都震惊了。现在他们暂时搁置下平日的分歧、满怀愤怒走到了一起。尽管为9月12日举行的地方选举的宣传活动本应马上开始,但是各党不约而同地同意推迟所有的选前辩论到8月的下半月。 令人注意的是挪威决心防止布列维克的暴行影响他们与众不同的生活方式。这个国家不拘小节、开放的态度会让很多习惯了更严格控制的环境的外国人感到惊讶。袭击之后,警方暂时加强了边境警卫力量,检查一些人的身份,但是绝对不包括旅行者。皇宫建筑短暂关闭,但四天后就恢复营业,前院里尽是挪威人和游客在打转。 领袖们确实有保镖但都行动谨慎。比如,王妃梅特•玛丽特(Crown Princess Mette-Marit)在她的继兄特龙• 贝恩特森(Trond Berntsen)的家乡举办的集会上自由地行走于哀悼者之间,贝恩特森在于特岛工党青年夏令营担任保安工作,也是第一批被谋杀的。 就在布列维克大开杀戒之前,他在互联网上发表了一篇1500页的宣言。他在宣言里绘声绘色地把自己形容成为当代的十字军战士,要把欧洲文明从穆斯林族裔手中救赎出来。 布列维克宣称侵略者通过繁衍后代攻克欧洲,这是与事实不符的。该国的人口结构在过去30年里发生了变化;现在占全部490万人口的12.2%是移民而且在挪威生育下一代。但是这个数字包括了来自其他各个国家所有的移民,他们中的40%来自西方国家。按国籍来看,最多的移民是波兰人,紧随其后的是瑞典人和巴基斯坦人。 此外,虽然他宣称穆斯林通过繁衍后代来占领欧洲,但事实上移民生育率快速下降。数据显示从文化上习惯多生孩子的国家来的新移民一旦稳定了住处就快速融入到挪威人的习惯中。 那并不意味着挪威的移民政策完美无瑕:在很多层次都存在摩擦。挪威当局(到目前为止)没能驱逐极端伊斯兰教士毛拉•克雷卡尔(Mullah Krekar)已经引起骚乱。克雷卡尔来到挪威避难,他因谋杀而被伊拉克通缉,而且被挪威高等法院认定为“对国家安全造成威胁”。在各种民族之间也存在暴力,但是最近几年唯一一起严重事故是加纳—挪威混血男孩Benjamin Hermansen被一个新纳粹主义的帮派杀害。非西方移民的失业率更高、生活更加贫困,但是大多数数据显示情况正非常快速地向更公平的方向发展。 在人们对警察反应的批评声中,本周,斯托尔滕贝格先生宣布将对这两起袭击事件进行独立调查。在考虑未来的时候,挪威人也许会借鉴他们的邻居们的经验,审视邻国从突然的血腥中得到的教训以及接下来选择的道路。在瑞典,2003年该国很受爱戴的外交部长安娜•琳德(Anna Lindh)在欧元公投的宣传活动中遭到谋杀,这引起人们极大的反感和迷茫。尽管瑞典没有完全回归到挪威式的开放,但是安全工作当然提高了好几个等级。在斯德哥尔摩街头看到领袖们的次数比过去少了,进入政府大楼的许可也更加严格。 在丹麦情况也有所改变。这里发生的让人震惊的事件是2005年发表的一系列讽刺先知穆罕默德的漫画和而随之而来的威胁。穆斯林世界认为这是渎神行为,抗议四起。大使馆被炸,数十人丧生。自那以后,反对移民不利之处的疾呼越来越多、变得很普遍——而且像中毒了一样。丹麦不断加强反移民措施,现在在这方面是欧洲最严格的国家之一。极右的丹麦人民党以自己的投票权换取在移民政策上的话语权。 如今在挪威惨剧发生之后,丹麦也许会重新思考一下。人们提问公众经常对伊斯兰和移民发表恶劣言论是否确实滋长了布列维克的罪行背后的价值体系。 挪威人并未这么做,但它却成为袭击目标。那些年轻人仍然静静沉睡在于特岛周围的湖底,等待被人发现,于此同时,还没人决定未来该何去何从。首相说:“我们心碎了,但是我们的精神没有破碎”。 from the print edition | Brief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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