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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7.21] 葡萄之殇

2011-7-30 17:16| 发布者: Somers| 查看: 4556| 评论: 58

摘要: 变革葡萄栽培法,小小蚜虫祸害大

葡萄虫

葡萄之殇


变革葡萄栽培法,小小蚜虫祸害大

084 Books and arts - Vineyards and vermin.mp3
Jul 21st 2011 | from the print edition

Dying on the Vine: How Phylloxera Transformed Wine. By George Gale.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323 pages; $39.95 and £27.95. Buy from Amazon.com, Amazon.co.uk
《暮于藤蔓:葡萄虫如是改变葡萄酒》乔治•盖尔著。加州大学出版社;323页;售价39.95美元/ 27.95英镑。可购于 Amazon.com, Amazon.co.uk

试想,您要品尝的是既非嘉本纳沙威浓(注:红葡萄酒品种)也非夏敦诶酒(注:类似夏布利酒的无甜味白葡萄酒),而是用克林顿抑或挪亚酿造的葡萄酒,这听上去难免有些牵强。而对于这类鲜为人知、原产于美国的葡萄,早在1963年,单单法国就有40,000余英亩(相当于16,000公顷)进行栽培了。如今在万代和赛文山脉仍有迹可循。

19世纪最后35个年头里,葡萄虫——一种体型微小、喜食树根的蚜虫——肆虐,葡萄酒厂为此损失惨重。在除虫斗争中,幸存下来的葡萄品种得以保存,警示后人。密苏里大学堪萨斯分校哲学教授乔治•盖尔评论道“入侵物种之灾无出其右”,如摩西十灾注①般横扫葡萄产区,从西班牙的里奥加到德国的莱茵,从南非斯泰伦博斯到意大利的西西里岛,无一幸免。最终法国大植物学家朱尔斯-埃米尔•普朗雄出面,为民除灾,后冠虫以学名曰“木虱菌”。

藏身于葡萄藤枝干的葡萄虫如何乘着美国船只,“偷渡”过洋,扎根罗纳河谷;这又给当地造成哪些影响?后人如何不懈地寻找普朗雄的妙方?在昆虫学家乔治•奥迪什1987年的出版的《葡萄酒之灾》和记者克里斯蒂•坎贝尔2004年出版的《葡萄虫》书中,皆可获释。相对而言,在其新作中,盖尔却一笔带过,盖因其过于学术,不宜深究(诸如外因模型和原叶葡萄之类的复杂理论),或浅评此种“生物”然然,或那个研究“自吹”云云。但其仍引人入胜。

对葡萄虫的故事能有如此独特地解读,无不得益于盖尔的大量材料的积累,而其文献主要取自蒙彼利埃国立高等农艺学校与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新书中,盖尔正是从一个美国人的角出发, 锐利地分析了加州葡萄酒业、辨别了美国野生葡萄种类(不论是沙地葡萄、金合欢、美洲纯种,抑或是沙金属还是夏葡萄)。

即便远在欧洲,盖尔依然孜孜不倦。在新作中,其详细地记载了一场蔓延到19世纪80年的学术论战。交战的一方是研究成果累累的法国科学机构,而另一方即号称蒙彼利埃和波尔多的美国学者盖尔。就前者抛出的“葡萄虫是诱发灾难的原因,非结果”后者大谬其然,称之本末倒置。可论战却使双方疏于研究,问题始终无法释然。

随后,对策辈出:借力洪水、沙土栽培,抑或二硫化碳(一种易燃、有毒的化学物,成本高昂,不易使用)。时至今日,葡萄种植者们尝试种植低质量的美国葡萄(包括前文提到的克林顿和诺阿),最终采用嫁接葡萄藤,这种做法即结合葡萄虫抗体的美国葡萄根茎与欧洲接穗而成。时至今日,在全世界大大小小的葡萄园中皆可寻其身影。

种植者未能汲取前车之鉴,好景不长,新措施再次以失败告终,。说白了,葡萄虫复发,卷土重来,而且是清一色加州物种。这绝对可用于达尔文进化论或“傻瓜科学”来进行实物教学。种植者不顾专家多次告诫,依然将加州大学达维斯分校称之为AxR1的根茎种满美国西岸。这场上世纪70年代种植高峰,新种看似“强健”“多产”,实则“后患无穷”。1980年,一种名为“生物B”的变异昆虫惊现纳帕山谷,高达60亿美元作物因之付之东流。随后,除根、焚烧,再植活动于大范围内展开,直到1995年方得以完成。如19世纪那般,绝望的阴霾终于挤出一丝曙光,种植者们纷纷转种优质葡萄复制品。可与那场损失相比,收成仍不足以慰藉。

未来又将何去何从?书中盖尔继续就“阴险狡诈的敌人——葡萄虫”与“至亲若朋的植物——葡萄”间进行大量论述。尽管智利和南澳尚无葡萄虫迹象(或有但没发现),但得掂量掂量隔离检疫与持续警戒带来的损失。恐怕这个被18世纪60年代法国人称为的la nouvelle maladie de la vigne(新的葡萄藤疾病),将继续于为与人为敌、为非作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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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摩西十灾:埃及法老王因心里刚硬,不肯听从摩西和亚伦屡次的请求,让以色列民离开埃及地,神就吩咐摩西、亚伦在法老面前多行神迹奇事,用十大灾难临到埃及。这个十字,在圣经上是表示完全的意思。这些大灾难是一次止一次来得严重,不但导致人身大受苦楚,而且灾难的本身,就是针对埃及诸神的一种审判。在埃及地,尼罗河是人民崇拜的主要对象,青蛙和家畜中的公羊、山羊、牡牛,是他们尊为神圣之神,太阳也是他们所崇拜的神。神要败坏埃及这一切的神,所以他所用的十灾,具有多方面的意义教训。 请参见:http://en.wikipedia.org/wiki/Plagues_of_Egypt


②没有关于该词的解释,根据该论文进行了模糊处理。有兴趣可以参读:http://onlinelibrary.wiley.com/d ... .tb00165.x/abstract


本文由译者 林忆纾 提供 点击此处阅读双语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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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

引用 11mango 2011-7-28 21:28
Dying on the Vine: How Phylloxera Transformed Wine. By George Gale.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323 pages; $39.95 and £27.95. Buy from Amazon.com, Amazon.co.uk
《卒于藤蔓:葡萄虫如是改变葡萄酒》乔治•盖尔著。

1.dying,还未“卒”呢吧
2.后面的出版社,作者单位什么的最好也翻一下,完整。
引用 11mango 2011-7-28 21:35
试想,您要品尝的是既非嘉本纳沙威浓(注:红葡萄酒品种)也非夏敦诶酒(注:类似夏布利酒的无甜味白葡萄酒),而是用名不见经传的克林顿抑或挪亚酿造的葡萄酒,不知您能忍受得了么?这听上去难免有些牵强附会。而对于这类鲜为人知、原产于美国的葡萄,早在1963年法国就有40,000余英亩(相当于16,000公顷)进行栽培了。如今在万代和赛文山脉仍有迹可循。

far-fetched: difficult to believe,虽“牵强”,但没有“附会”



引用 11mango 2011-7-28 21:36
19世纪最后35个年头里,葡萄虫——一种体型微小、喜食枝干的蚜虫肆虐,葡萄酒厂因此损失惨重。在除虫斗争中,该葡萄品种得以保存,警示后人。密苏里大学堪萨斯分校哲学教授乔治•盖尔评论道“入侵物种之灾无出其右”,如摩西十灾注①般横扫葡萄产区,从西班牙的里奥加到德国的莱茵,从南非斯泰伦博斯到意大利的西西里岛,无一幸免。最终法国大植物学家朱尔斯-埃米尔•普朗雄出面,为民除灾,后冠虫以学名曰“木虱菌”。

这一段译得好!
引用 11mango 2011-7-28 21:39
在昆虫学家乔治•奥迪什1987年的出版的《葡萄酒之灾》和记者克里斯蒂•坎贝尔2004年出版的《葡萄虫》书中,皆可获释。

“皆可获释”,这个太简略了,有歧义了
引用 11mango 2011-7-28 21:45
Mr Gale’s book is less well written, combining academic infelicities (“the external-causal model”, “labruscoid”注②) with clumsy colloquialisms (“critters”, “got cocky”). But it is still fascinating.
相对而言,在其新作中,盖尔却一笔带过,盖因其过于学术,不宜深究(诸如外因模型和原叶葡萄之类的复杂理论),要不就是三言两语地点到这个“生物”如何如何,那个研究“自吹”怎样怎样。但其仍不失一部佳作。

中间less well written没有体现出来,文中给出了less well written 的两个理由(academic infelicities 和clumsy colloquialisms ),原文括号里是分别给出的两个例子,感觉你在译文里把原来的语气翻得有些偏差了
引用 林忆纾 2011-7-28 22:13
回复 11mango 的帖子

1.改正!
2.补上!
3.有理!
4.多谢!
5.我想想的。。。没反应过来。。。
6.容我再想想。。。在想想。。。

拜谢您了!!!!!!
引用 echo.chan 2011-7-29 10:50
整篇翻译得很细致,有些该补充的意思也补充了,很好!
Grape gripes   葡萄匍匐
gripe,为什么翻译为匍匐?gripe不是抱怨的意思吗?蚜虫让葡萄几经风雨,它“发发牢骚”很正常。

IMAGINE sitting down with a glass of wine made from Clinton or Noah rather than Cabernet Sauvignon or Chardonnay. This is less far-fetched than it sounds.
原译:试想,您要品尝的是既非嘉本纳沙威浓(注:红葡萄酒品种)也非夏敦诶酒(注:类似夏布利酒的无甜味白葡萄酒),而是用名不见经传的克林顿抑或挪亚酿造的葡萄酒,不知您能忍受得了么?这听上去难免有些牵强。
红色部分,建议去掉。陈述事实即可,你加的这句不合题意。后面说到那两个品种的种植减少,所以我猜意思是:你喝到这两类酒的可能性很低,而不是说它名不见经传,喝的人不乐意。
引用 echo.chan 2011-7-29 10:54
France alone had more than 40,000 acres (16,000 hectares) of such little known American grapes, patches of which are still planted in the Vendée and the Cévennes
早在1963年法国就有40,000余英亩(相当于16,000公顷)进行栽培了。如今在万代和赛文山脉仍有迹可循。
alone 单单法国就有这么大的种植面积,更能说明它曾盛极一时,不能漏。
引用 echo.chan 2011-7-29 11:19
These varieties 该葡萄品种得以保存(是翻译成这样吗?)
variety指上段提到的1936年“单单法国就有....”和现在只有patches  天壤之别

root-munching  枝干--根

the worst of all known invasive species disasters 漏译

如何一次次乘着美国船只
一次次在哪里?葡萄藤是美国的,但是船只可不一定

clumsy colloquialisms 这个对应的不会是“要不就是三言两语地点到这个“生物”如何如何”吧?
这里只是说他的口语化用得很不好

fascinating 佳作---仍是很吸引人的
引用 11mango 2011-7-29 12:12
一种易燃、有毒的化学物,造价高昂,不易使用
“造价”在这里不很恰当

成本较高,使用复杂
引用 11mango 2011-7-29 12:13
19世纪最后35个年头里,葡萄虫——一种体型微小、喜食枝干的蚜虫肆虐,葡萄酒厂因此损失惨重。
细节,格式问题:
19世纪最后35个年头里,葡萄虫——种体型微小、喜食枝干的蚜虫——肆虐,葡萄酒厂因此损失惨重。

引用 echo.chan 2011-7-29 12:20
He brings fresh insights to the tale based on material from the archives of the Ecole Nationale Supérieure d’Agronomie in Montpellier and the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Davis (UC Davis).
原译:对葡萄虫的故事能有如此独特地解读,无不得益于盖尔对大量文献的参透。在这方面,蒙彼利埃国立高等农艺学校与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可谓鼎力相助。
不分开翻译会更好。这些植物学类的文献,不像哲学佛学,需要悟性,所以“参透”有点过。另外,.....大学鼎力相助,他只是去那查资料,你愿意的话,应该也可以去查。如果照这个翻译,似乎变成了这两个学校也主动参与其中,不符文意。

Mr Gale’s is an American perspective 盖尔先生的(这本书)是从一个美国人的视角出发的。
incisive on the development of California’s wine industry and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country’s wild grape species
锐利的---犀利的,一针见血的
incisive on后面的the development 和 the difference 是并列成分。对这两者的分析
他没侧重去划分各个品种,而是告诉读者它们之间的差别。
引用 echo.chan 2011-7-29 13:02
本帖最后由 echo.chan 于 2011-7-29 13:03 编辑

no less assiduous :(formal) working very hard and taking great care that everything is done as well as it can be
没有研习,只有勤奋

19世纪80年(代)

His coverage of the war 盖尔先生对war也有讲述,什么样的war呢?哪两方?--- between the largely Parisian (主要为巴黎人组成的)[color=Blue]scientific establishment, 科学机构which believed that phylloxera was the effect, rather than the cause, of the devastation, and the so-called
(这个词的出现是不是表达出了作者的贬义?)Américainistes (意思:who support the use of resistent American vines or their rootstocks)of Montpellier and Bordeaux, who believed the opposite, is commendably detailed. The squabbling between the two sides stretched on into the 1880s, delaying the search for a solution.
原译:期间有过一场蔓延到19世纪80年的学术论战。交战的一方是研究成果累累的法国科学家,而另一方即称之为蒙彼利埃和波尔多的美国学者盖尔。就前者抛出的“葡萄虫是诱发灾难的原因,非结果”后者大谬其然,繁枝细节,逐一而述,无不为人击股称赞。可论战却使双方疏于研究,问题始终无法释然。解决
整句的主干是:His coverage of the war ....is commendably detailed
中间的都是浮云
引用 林忆纾 2011-7-29 13:03
回复 echo.chan 的帖子

太感谢您的评论了!小弟再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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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ipe,为什么翻译为匍匐?gripe不是抱怨的意思吗?蚜虫让葡萄几经风雨,它“发发牢骚”很正常

一开始我翻译为“疼痛的葡萄”但一想,Grape Gripes 不就失去原来的美感了?
二来,就匍匐我查了一下字典,大意为:植物落地。不过我也觉得此句我YY过甚,许渊冲翻译作品之毒太深== 不知如何改又既能表达意思,又能不失没感呢?
引用 林忆纾 2011-7-29 13:05
回复 echo.chan 的帖子
IMAGINE sitting down with a glass of wine made from Clinton or Noah rather than Cabernet Sauvignon or Chardonnay. This is less far-fetched than it sounds.
原译:试想,您要品尝的是既非嘉本纳沙威浓(注:红葡萄酒品种)也非夏敦诶酒(注:类似夏布利酒的无甜味白葡萄酒),而是用名不见经传的克林顿抑或挪亚酿造的葡萄酒,不知您能忍受得了么?这听上去难免有些牵强。
红色部分,建议去掉。陈述事实即可,你加的这句不合题意。后面说到那两个品种的种植减少,所以我猜意思是:你喝到这两类酒的可能性很低,而不是说它名不见经传,喝的人不乐意。




接受批评!有理,改!
引用 林忆纾 2011-7-29 13:06
回复 echo.chan 的帖子
alone 单单法国就有这么大的种植面积,更能说明它曾盛极一时,不能


多谢指正!改!
引用 echo.chan 2011-7-29 13:19
Various remedies were proposed 新说法--新的解决之道层出不穷

to grafted 嫁接 vines combining phylloxera-resistant American rootstocks with European scions. This is still the practice in most of the world’s vineyards today. 这仍是如今世界各地的葡萄园的做法。
结合了葡萄虫抗体的美国葡萄树根与欧洲接穗,一种新型蔓藤终赢得青睐。--这是哪儿来的?

This solution has already failed once 以失败告终---once的意思没出来

object lesson 反面教材  ---实物教学,正是说明了达尔文的优胜劣汰,没什么反面

or scientific stupidity 和达尔文的进化论是并列成分,都是说明object的

rootstock 葡萄是不用根,折一根树枝扦插就可以种植,所以不必非得翻译为“根茎”

argues persuasively 漏译

constant vigilance 持续境界
引用 林忆纾 2011-7-29 13:20
回复 echo.chan 的帖子
the worst of all known invasive species disasters 漏译


“入侵物种之灾无出其右”,
无出其右--有译
引用 林忆纾 2011-7-29 13:21
回复 11mango 的帖子
一种易燃、有毒的化学物,造价高昂,不易使用
“造价”在这里不很恰当

成本较高,使用复杂


有理!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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