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小说系列(2) 翡翠城蓝调① 2011年8月13日|印刷版 《此间迦南》②塞巴斯蒂安•巴里著。费伯-费伯出版公司;272页;16.99美元. 维京出版公司9月美国发行;25.95美元。可购于Amazon.com, Amazon.co.uk。 在塞巴斯蒂安•巴里的创作中,其以史为纲,人物性格分明,却又无不历经苦难。岁月无情,不畏身衰力竭,却于苟延残喘,茹苦含辛度日。正是如此无法抗挣的轮回,奠定了《此间迦南》行文基调;凭借该第五部小说,这位爱尔兰小说兼剧作家荣膺本年度布克奖。 爱尔兰自由邦之初,政府悬赏通缉贝尔夫妇,二人遂踏上这片“希望之土”,浪迹美利坚。怎奈魅影随身,丽莉携夫参观芝加哥艺术馆时,后者为一爱尔兰共和军杀害。溅满了丈夫鲜血的身躯,竟裹不住心中乱麻,长叹末路穷途;奈何一天主教杀手循迹天涯,丽莉更是惶惶终日。 蹉跎岁月也在告诉丽莉,死亡并不痛苦,唯有生活。儿子越南排雷返乡,家虽无恙,怎奈物是人非;孙子挺过北非战争,数周之后,竟自刎于高中母校盥洗室。08年曾与布克奖擦肩而过的《爱尔兰记忆》,描写了书中叙述者如何时不我待,不畏岁月侵蚀,倾力揭开迷思,记载着个中故事。纵观巴里前后两本小说,漫卷天马星空,人物与历史惊人的巧合,这对小说文体而言,难免过于失真。 巴里新作得以大卖,盖因其笔调鲜活。《此间迦南》曾描写一位老妪,其回忆起先断断续续,后竟成一场冒险之旅,无不为人惊讶,也正是这前几章节成了书中软肋。丽莉在美国的生活跌宕起伏,犹如过山车般,先是蹒跚前行,突然车身掉头,疾驰而下。而这幅壮丽之图,织满了平静,恐惧,还有尖叫;爱情呢,不过“借子之手,锁我喉颈”罢了。 小说中,有两个思想贯穿主线,二者差异对立尤为明显:巴里不仅诠释了丽莉一生的伟大和独特之处;同时也弹开世界历史的封尘,揭示不为世间所知的名字——穷苦的爱尔兰人们⑧。 爱尔兰小说家之所以享誉盛名,皆因侧重于描写悲惨之景,而非渲染欢乐之情。凭着“悲恸”的文风,巴里可谓独树一帜。不为国殇遮望眼,其笔下交织着生灵涂炭,人类历史蒙羞的画面。或许我们应该感到庆幸,那一抹温存的光亮,博得一丝浅笑,两手捧腹,足矣。 翻译完此篇,心绪万千。巴里的《爱尔兰记忆》曾今被我压在枕头下,反复看了三四遍,昨日抢题时,看到此文,激动难以言表,厚着脸皮盘了下来。 爱尔兰文学一直为愚欣赏,从接触的第一篇Jonathan• Swift 的散文A Modest Proposal 开始,惊异于其独特的文风,辛辣的讽刺,个中人吃婴儿,物价飙涨,政府于人民不顾不问,在启蒙运动后200多年的今天,大西洋彼岸,我们也隐约读懂那时爱尔兰人的悲恸。 曾经在大三,做过一次research,讲的就是“为什么中国的咖啡馆发展不起来”,我举得,就是爱尔兰革命爆发前人民穿梭大街小巷中,或坐于路边咖啡馆,谈论起家事,国事,天下事,有一张钉在咖啡馆内墙上的图片依然铭心:大概写着“这里你无须担心任何事情,说你想说的,做你想做的”。于是变有了John• Keats 那句著名的“Whenever green is worn, are changed, changed utterly. A terrible beauty is born.”我们也就无足为怪。的确,当拿着还陶醉在James•Joyce那句Tiverrun past Eve and Adam’s, from swerve of shore to bend of bay…中,却不知又有多少心酸于此世呢?或许,或许我知道的,只有那句济慈永远不曾褪去的经典“Truth is beauty, beauty truth.” |
蹉跎岁月也在告诉丽莉,死亡并不痛苦,唯有生活。儿子越南排雷返乡,家虽无恙,怎奈物是人非
他住的那间公寓房间现在租给一个爱尔兰人,具有爱尔兰人的不负责、爱尔兰人的急智、还有爱尔兰人的穷。相传爱尔人的不动产(Irish fortune)是奶和屁股;这位是个萧伯纳式既高且瘦的男人,那两项财产的分量又得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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