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供认 沉默是金 令人感到奇怪和担忧的是,人们倾向于承认自己事实上并未做过的事情 Aug 13th 2011 | from The Economy print edition 自从1992年起,美国合法的慈善机构“无罪计划”已经在DNA证据的帮助下替271名被误判有罪的人洗刷冤屈,有的情况下当事人已经服刑数年了。但是案件报告带来一个神秘的问题。尽管这些人都是无辜的,大约四分之一的人对他们被指控的违反行为供认不讳或服罪。 似乎很难想像任何头脑健全的人会为不是他做的错事承担指责。但是几名研究者发现让人们承认捏造的不当行为非常容易。无可否认,这些承认发生在实验室里而不是审讯室中,因此对于承认者来说利害关系可能没那么重。另一方面,在警察局里需要承受的压力要比在实验室里的多得多。结论是让一个人假供认简单得令人担忧——随后当事人发现撤回承认的话并不那么容易。 我必须认罪 最近发表的有关该课题的论文之一是纽约约翰•杰刑事司法学院的索尔•卡辛(Saul Kassin)和珍妮佛•派瑞罗(Jennifer Perillo)在《法律和人类行为》上发表的。实验里有一组71名大学生,他们被告知将参加一项有关他们反应时间的测试。参加者被要求当听到另一个人大声喊出他们的名字时,就按下一个键盘上的键。喊名字的人是实验者安排的。志愿者被告知ALT键是坏的,如果他们按下这个键,电脑就会崩溃,实验数据也会丢失。实验者在桌子另一边观看整个过程。 事实上,电脑被设置为在测试开始大约一分钟后就崩溃。这时,实验者就会询问每个参加者是否按下了那个坏键,实验者在“发现”数据都消失后还要装作很沮丧,并要求承认了的参加者签下承认书。实际上,只有一个人错误地按下了ALT键,但是四分之一的无辜参加者因为指责太过惊人而被说服,以致承认了他们并未做的事。 荷兰马斯特里赫特大学的Robert Horselenberg和同事得到了类似的实验结果。在一篇尚未发表的研究中,Horselenberg博士团队的成员告诉83个人他们正在为一家连锁超市参加一个品尝测试。味觉最灵敏者将赢得一份奖品,比如一个iPad或一套DVD。志愿者们被要求试品10罐汽水并猜一猜是什么汽水。实验者把给每罐汽水都套上了套子,拉高到汽水的边上,这样商标就被遮住了,而若想作弊,志愿者只需把套子拉低。 测试过程被一个隐藏的摄像机拍下来了,在测试中有10名参加者确实作弊了。但是令人迷惑的是,当实验者指责有人作弊的时候,还有8人承认了,尽管他们已被告知作弊者将被处以50欧元的罚款(相当于72美元)。 如果使用各式各样的审讯手段,无辜供认者的数量还会增加。比如,有几个实验关注的是使用虚假证据,就像警察假装持有某人的犯罪证据以鼓动他自己认罪。这种手段在美国通常是被允许使用的,在英国则被禁止使用。 卡辛博士和派瑞罗博士进行的另一个电脑崩溃实验就使用了这一手段。除了实验者以外在屋子里的另一个人说他看到参加者按了ALT键了。在这个案例中,清白的参加者假供认的比例上升了80%。Horselenberg博士和其同事也发现了类似的结果。 卡辛博士还测试了虚张声势吓唬参加者的影响。两名参加者坐在同一个屋子里被要求完成看起来是一个学术测验的东西,其中一人依然是和实验者安排的。测验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实验者指责他们互相帮助并引用了他们大学反对作弊的荣誉规章。实验者继续吓唬他们,说屋里装了摄像头,证据确凿,不过摄像资料过后才能获得。在真实世界中,这就好比一名侦探告诉疑犯已经发现了DNA或指纹证据但是尚未经过分析(在美国和英国,如果类似的表述确实是真的,警方被允许可以这么说,而在实验环境中这么说则是个谎言)。按照推测,无辜的参加者知道这样一盒录影带会证明他的清白。但是即使如此,仍然有一半的清白者承认作弊了。 所有这些结果都太令人费解了,同时也敲响了警钟。卡辛博士认为参加者也许怀有一种天真——尽管普遍——的信念,认为世界是公平的,他们的清白最终会得到证明,在有那个所谓的录像证据的案例中尤为如此。比如,一名参加者就对他说:“(供认)更简单,因为我问心无愧。摄像机会证明一切的。” 在这样的案例中,供认被看做是结束令人不愉快的审讯的一种方式。但是它是有风险的。在真实世界中,这样做可能是信错了人。尽管很多审判都要求佐证,但是在实际中自己认罪是极具毁灭性的——而且看起来还非常容易诱导人认罪。 from the print edition | Science and Technolog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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