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菩提专栏
亚洲的立场在哪里?
亚洲国家和美国持续已久的奇怪同盟关系
Sep 24th 2011 | from the print edition
六十年前的九月份,在旧金山签署的《旧金山对日和约》构筑了亚洲和太平洋的安全架构,尽管其之后经历了一些修正,其最终还是起到了基础性的作用。此项和平条约标志着二战的正式结束,与此同时,美国与澳大利亚,新西兰(澳纽美条约),以及日本,菲律宾宣布结盟。1953年至1954年,在此前协议的基础上,美国与台湾,韩国的双边防御协定被加入进来,标志着美国在太平洋地区以其霸权为主导的和平格局的基本规则大体形成。
想要列举世界是如何变化的,我们该从何开始呢?1951年九月,中国和美国的士兵在北朝鲜激战正酣。中国当时与苏联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在冷战中实行“一边倒”的外交政策,并且其经济很大程度上是封闭的,外贸和投资很难进入。现今,中国作为后起之秀,已经是美国最大的债权国,并成为澳大利亚,日本,韩国,以及台湾最大的贸易伙伴。
你也许会认为上述的国家会重新评估保证自己国家安全的外交纽带,但是,纵然有国家的经济在很大程度上与中国交织在一起并同时向美国寻求安全保证,这样情况的发生也应属罕见。这些国家都将中国作为自己长期的假想敌,这种奇怪的矛盾为总部在澳大利亚悉尼的罗伊研究所在这个月在华盛顿举行的专题为美国“左右为难的盟友”的研讨会提供了前提。罗伊研究所的迈克尔韦斯利说:“与中国关系的日益紧密可能会使它的地区性合作伙伴进入一个苦恼于选择的时段”。但是在目前为止并没有任何“信任矛盾”的迹象。Satu Limaye,一位夏威夷东西方中心华盛顿分部的主管,智库学者,认为事实上“让美国保障安全的需求一直都很大”。
确实,这周美国和澳大利亚再次于旧金山就改善两国的安全纽带问题进行讨论。日本的新任首相野田佳彦,表示他将尝试解决位于美日军事关系之间最大的阻碍----搁置已久的美军冲绳岛海军基地的重新安置问题。韩国的总统,李明博,下个月将在白宫参加美方为其准备的国宴,也为上述的同盟关系的重要性增添了标志性的砝码。
总共有四个因素解释了美国近期持续的战略行动。第一,尽管中国的崛起令美国担心,但美国在太平洋地区的军事力量仍是统治性的,如果寻去庇护,美国这个“安全商店”就是他国“购买保护”的地方。第二个就是美国众多盟国之间的关系,他们有的正在弱化,还有的处于敌对状态。自2007年签署安全条约之后,日本和澳大利亚就一直不动声色地强化双方的军事纽带,但同时日本和韩国的紧张关系仍旧令美国头疼。第三,以东盟为核心为建立地区性安全论坛的努力至今没有成功开启过一次重大的对话,就更别说建立处理纠纷的机制了。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中国在将其日益增长的经济影响转换为在战略上对他国的安抚上做的不够。在过去的几年中,中国将的成长让它周边的邻居惶恐不安。一年前,中国一位渔船的船长在争议海域被日方扣留后,外刚内柔的日本民主党政府被中国政府强硬的态度所孤立;韩国对中国拒绝谴责朝鲜炸沉“天安舰”以及炮击延坪岛居民的举动而感到愤怒。尽管海峡两岸的贸易和旅游产业蓬勃发展,但要知道,超过一千枚导弹仍旧瞄准着台湾岛。印度,越南这些远离美国控制的国家,也都因中国强硬的领土声明而向美国靠拢。
对外政策的协调不力或许是中国外交无法施展拳脚的原因。但这也可以看做是其挑战美国,争夺地区霸主地位所做的的强劲,稳定并且一致的努力。美国学者亚伦弗里德贝格在其新书(《为了至高地位的竞争:美国和中国对亚洲霸主地位的争夺》)中强调,中国的执政者想要钳制美国在西太平洋的军事和外交影响力,“逼迫其后退并最终取代它,成为东亚最重要的力量极。他还说,美国必须对中国军事实力的增强做出严正的回应,因为美国的许多盟友可能会因中国力量增强而产生畏惧和放弃的念头,最后有可能放丧失信心并接受绥靖政策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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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虽然没有哪个国家屈服于这样的诱惑,但是澳大利亚前外交部部长加雷斯•埃文斯曾描写过一个“噩梦似的场景”,在其中各国决策者必须要从对中国巨大的经济依赖,还是依靠美国仍旧强大的军事力量中做出选择。与弗里德贝格先生不同,他认为形势“尽管看起来矛盾”,亚太地区的稳定可能会因为美国声明对该地区拥有绝对至尊统治地位而处于危险的境地,而相对来说,一个更加平衡的传统军事力量的均势分配可能就不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影响。他以钦佩之情引用克林顿所说:“美国应该使用其主导地位来创造一个当我们不再是全球的霸主时,仍旧能生活的舒适的世界。
就算是霸主,要想预知未来也是很难的,同时,当权者的挑战者也不会多么善解人意。“矛盾的盟友”作为一个概念,提出来有些为时过早。但是庆祝中国获得的经济成就和其要应对经济成就所带来的的负面结果之间的矛盾是不会让《旧金山对日和约》的政治安排再保持个六十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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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译者 Somersault 点击此处阅读双语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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