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9.24] 圈税运动

税收与阶级战争

圈税运动

富人们必须得缴纳更多的税，但如何增税值得深思

Sep 24th 2011 | from the print edition

号角已经吹响，猎犬吠个不停。横扫发达国家，针对富人们的圈税运动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最近，法国和意大利的紧缩财政政策分别对年收入在五十万欧元（六十八万美元）以上和三十万欧元的人征收百分之三的附加税。英国工党对于个人税收的政策是对于收入为十五万欧元（二十三点五万美元）的个人的最高税率是百分之五十，现在保守党仅仅因为考虑解除这项政策就遭到猛攻。现在，巴拉克•奥巴马出台了一项直接针对富人旨在降低财政赤字的增税计划，其中包括一条“巴菲特规则”，这条规则用来确保年收入超过一百万美元家庭的税率必须高于中产阶级家庭。（沃伦•巴菲特指出，尽管他是一个亿万富翁，他的平均税率比他的秘书还低）奥巴马先生说，让富人们出钱削减财政赤字“不是阶级战争”而只是数学问题。

事实上，这不是简单的数字问题。是否应对富人们征收更多的税取决于当局对当前税收状况及再分配在国民经济中角色的调整。数据显示，理论上来说单凭削减开支就能减少甚至消灭财政赤字---就像奥巴马的对手共和党人所宣传的那样。用阶级斗争来描述这项政策也许有些言之过重，但它的确抓住了西方社会中的一个本质问题：谁应该对纠正公共金融负责？

利维坦应该首当其冲

总之，本刊认为这取决于小政府，反对以持续增高的税收维持一个福利国家难以相继的状态。很多当前的议题中都暗含有一个观点，也是我们反对的----由于金融业在危机中的作用，富人们的税率理应更高：再分配是税收的一个蹩脚的理由。而目前的税收形式也不是明显的“不公平”：美国人中百分之一最富有的人负担了联邦整整四分之一的税收（和个人所得税的百分之四十），但他们的税前收入还没占到全国的百分之二十。而从富人身上猛征税收的愚蠢举动极少有助于政府制定好的政策，共党的增税政策就是一个证明。高边际税率不利于企业的发展，不论奥巴马先生提到多少次“百万富翁和亿万富翁们”，单凭增加他们的税收决不能扭转美国的财政赤字现状。

因此这次辩论已经被严重曲解了。但让富人们多交税的确有三个很好的理由—尽管总的来说并不像发达国家政府提议的那样。

第一，扭转西方国家的财政赤字不应仅仅依靠削减开支。削减公共开支理应首当其冲：精简效率低下的政府组织的空间很大，对于过去削减财政赤字项目的调查显示：当削减开支占主导地位的时候，政府组织工作才最为有效。英国四比一的比率正合适。经过逐年税率连续下降，美国人现在缴纳的税已达到历史低点，尽管如此，要想增税依然非常困难，世界其他各地也是如此。

第二，对于这项目标为富人的新税收有政治上的争议。削减开支比列严重失衡，大部分负担落在了少数富人的肩膀上；甚至在信贷危机到来之前，中产阶级的收入就已经停止停滞不前。同时，全球化已使胜利者们赚的腰包鼓胀。选民们对于正在进行的财政紧缩政策的支持取决于任何来自于富人的新税收的不成比例的份额。

但现在呢? 到目前为止，大部分政府都集中注意于提高边际收入税率，而针对这一政策大部分富人们早有对策。资本家们把他们的收入转变成缴税较少的形式，例如资本收益；他们转移，他们工作的更少，他们承担的企业风险也更少。尽管这些影响有多大是不确定的，但缴税最高水平的高低似乎还是很重要。因此英国最高百分之五十的税率相比奥巴马将美国最高个人所得税率从百分之三十五提高到百分之三十九点六要危险的多。一个年收入一百万的人在伦敦缴纳的税款多于他在其他任何一个金融中心缴的税---这对于一个有着如此之多流动富裕人口的地方来说真是一个疯狂而愚蠢的举动。据称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情况更糟，但这个借口很难鼓舞人民的士气。

更简单，更给力，更好

考虑到发达国家需要更快的发展，政府应该对大幅增加税收的政策慎之又慎---尤其是这些举措不必要的时候。的确，针对政府从富人那收取更多钱的办法还有第三种：可以通过让免税政策更加有效来获得，而不是提高边际税率。

在美国这么做的机会和收益将最为明显，因为它比其他任何一个国家都依赖个人所得税收入，并且它有大量的税收减免——从抵押贷款的利息到雇主提供的医疗保险，这导致征税的范围非常小。撤销这些减免将使免税代码简化并且政府将每年都有一万亿美元的收入。由于税收减免的受益者大多是富人，他们也将承担撤销税收减免的大部分损失。此外，由于边际税率依然与原先持平（或降低），这项改革将不会阻碍他们创造财富。

在税收系统更加高效的欧洲，一个选择是可将负担从个人所得税转向资产税，这样做既可以达到从富人身上征更多税的目的，又不会影响影响他们创业的意愿。由英国自由民主党提议的“豪宅税”就比最高百分之五十的税率政策效果好的多。在大西洋两岸，仍有缩小工薪和奖金与股息和资本收益税率差距的空间。这个差距显示了收入多为股息和资本收益的巴菲特先生的平均税率比他秘书低的原因。这也是对冲经理人和私募股权者守住他们巨额财富的方法。

这儿有一项基本的交易。想象一个税务系统，工资和资本的税率更加平等，没有任何税收减免。为了避免重复征税，这个系统将取消公司税。个人所得税的最高税率将会更低。实行的成果将会是既能从富人那获取更多的税，又能避免打击经济发展的活力。这样的税务系统才值得你为之吹响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