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狄更斯的一生 亲爱的恶棍 两本查尔斯·狄更斯新传记,喜迎明年二月狄更斯诞辰200周年 《成为狄更斯:一个小说家的创造力》作者 罗伯特·道格拉斯·菲赫斯特 《查尔斯·狄更斯:一生》克莱尔·托玛琳 回顾查尔斯·狄更斯的一生跟阅读他小说一样,有一种实实在在的冲劲扑面而来。他曾经说,“如果步伐不再轻盈脚力不再充沛,我想我宁愿自爆死去。”他点燃自己发光发热直到油尽灯枯。在狄更斯200周年祭这个节点,这两本传记展示了这作家疯狂的精力。 有人认为狄更斯命中注定成为作家,罗伯特·道格拉斯·菲赫斯特提出了异议,并还原了狄更斯摇摆不定、浑浑噩噩和信马由缰的一面。为此,他把目光放在狄更斯早年不安稳的日子上,1838年之前。那一年狄更斯26岁,最终选定以“查尔斯·狄更斯”作为笔名。此前,他还只是一个叫“博兹”的札记作家和写过一部热销小说《匹克威克外传》。 但是专业作家未必更适合狄更斯。15岁起,他在其他更靠谱的职业中频频跳槽:从法务学徒到法院及议院速写记录员,后来又当过记者还跃跃欲试戏剧表演。道格拉斯·菲赫斯特截取狄更斯的早年时期,使得他能够从容分析,细听当时社会和狄更斯作品之间的回响,广泛参阅了当时的文献。 他指出,狄更斯曾乐此不疲地从事待选行业,追问自己该走哪条路不该走哪条路。他在20岁作为演员在试镜前曾写道:“看,我可能马上就要过上另一种生活了”。又比如,他心有余悸地回忆12岁时,“我极有可能成为小流氓或者小游民。”他确信无疑,尤其在他父亲(《大卫科帕菲尔》中米考伯的原型)负债入狱,举家依惯例连坐时,这种可能性极即将成为现实。幸好当时政府把少年狄更斯遣送到鞋油厂寄宿,责为学徒。 这种朝夕不保的人生明显给他带来创伤。但带来的所见所闻却打开了他的眼界,咫尺之外,换了人间。一个在路上惬意吹着口哨的路人,转眼之间就可以成为《博兹札记》中《穷摆架子的人》描述的图书馆里坐他旁边的人,打肿脸充胖子地染黑自己的衣服;又或者成为《参观纽盖特监狱》一文中死囚营里的死囚,惶恐不可终日。 道格拉斯·菲赫斯特用了不少篇幅讨论这一点,但是书中另一个主要观点是狄更斯时时刻刻感觉到事物似是而非。这一点可以在以下方面体现:一些伪造的痕迹以及阴暗的密谋(以《远大前程》为例,皮普觉得自己知晓一段往事,岂料往事中还有故事,真相出人意表);人物双面性格以及面临在各种可能性中抉择的时刻(例如《圣诞颂歌》)。 《成为狄更斯》是原创性作品,作为一本传记依然不乏幽默与深刻的议论。在这个意义上,克莱尔·托玛琳的大作可谓更直接。她讲述狄更斯一生的故事。作为一个传记作家,她思维敏锐,富有同情心而且治学严谨。她利用鲜活的事件和细节,地方和人物,展示狄更斯的生活全景。她谈及了狄更斯的出版商、插图者,合作者以及所有与狄更斯有关的朋友和家族。故事讲得十分出色。 道格拉斯·菲赫斯特发现几乎所有的形容词放在狄更斯身上都是错的,就算换成反义词也不对。托玛琳的书大力证实了这一点。狄更斯是忠实的朋友、慈善家、穷人的救星,但也曾欺凌过弱小。他可以让观众、小丑、口技者和角笛舞舞者欢欣,但却强迫自己逡巡于大街,“只有走进人群中,才能摆脱心中的恶灵”。 狄更斯死后,他的女儿凯特(上图,狄更斯给她和她姐妹梅蜜念书)说她虽然无比热爱父亲,但他却是“一个坏蛋”。她念及母亲卡洛琳,如此消极被动,如此备受冷落还饱遭生育之苦(她为狄更斯生了十个孩子)。狄更斯认为卡洛琳不适合做他妻子,居然马上在床上用隔板隔开她,逼她分居还不忘在共同朋友面前揶揄她。托玛琳注意到卡洛琳和狄更斯一生中的另一个女人。狄更斯醉心影响力,那种使大众发笑和哭泣并迷恋他的影响力,他更希望这种情况出现在他著名的公开朗诵中现场。但是这种影响力也让他变得冷酷无情。 在托玛琳一书结尾,劳累的狄更斯将一桶水浇在自己身上,继续写作。毕竟她关心的是作为作家的狄更斯,他有能力把故事讲得引人入胜,创造的人物跃然纸上而且雅俗共赏。在狄更斯的时代,有井水的地方就有他的作品。谈到匹克威克,托玛琳指出,狄更斯似乎将这个故事“融入大众血肉……让读者感到狄更斯是他们每个人的朋友”。当其逝世,一束束用旧布扎起的鲜花献在他西斯特敏斯特教堂墓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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