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语 语言的天赋 是何吸引着一些人接二连三地学习多门语言? 消逝的巴别塔:寻找世间最卓越的语言学习者 By Michael Erard. Free Press; 306 pages; $25.99. Buy from Amazon.com 博洛尼亚的Cardinal Mezzofanti是一个身处于俗世的圣人。尽管他从未展现过任何几分正式宣布自己为圣徒所需的奇迹上身,他的能力也确近乎于超自然了。据说Mezzofanti可以说72种语言,或者说是50种,若说精通的话则是30种。对此,没人能说出个精准的数据,但总之是很多的。游客们成群结队地从欧洲各地来验证他的能力,并带着瞠目结舌的神情离去。他可以轻松地任意在几种语言之间切换。曾有两个被定罪的囚犯即将行刑,却因说一口无人知晓的语言使得最后的忏悔无人听得懂。Mezzofanti用一夜学会了这种语言,并于隔天早晨倾听了他们的罪孽,救赎了他们的灵魂以免于沦落地狱。 于是乎传说不胫而走。《消逝的巴别塔》是Michael Erard所写的有关于精通或声称自己精通许多种语言之人的第一本严肃书籍。作为一个受过些许语言学训练的记者,Erard先生自己却并非是一个通晓超多种语言的特殊能力之人(他能说一点西班牙语和中文),不过他在书中他运用了将他的论题与奇事和一点正面的怀疑精神相结合处理的手段。 例如说到Mezzsfanti,此人生于1774年,曾是一个高级神职人员。在大多数他与人的互动中,他很有可能是掌握选择话题主动权之人,如此,他便能够仰仗用过许多次的同一种模式来交谈了。他所生活的年代对于“知晓”一种语言的理解更多的是指能读能译而非能够流利地与母语使用者交流。尽管如此,Mezzofanti还是显而易见拥有语言天赋的:一个爱尔兰目击者指出,他的英语口音好到几乎完美。 为了弄清是否真有人能够学如此多的语言,Erard先生启程去寻找现代的“Mezzofantis”。他所遇到的那些人也确实有趣。一个心理年龄仅9岁的男子拥有大量关于外语单词和词尾的记忆,但他貌似仍不能打破英语词序的思维定式。另据说Ken Hale,这位于2011年去世的麻省理工学院的语言学家,生前学习了50种语言,包括在一架飞往赫尔辛基的航班学会被公认极难的芬兰语。语言专家们至今仍对他的天赋确信无疑。但他本人曾一度确坚称自己只会讲三门语言(英语,西班牙语和沃匹利语——来自于澳洲北领地),并且对于其它的语言仅局限于“说” Erard先生称真正的精通超多语言者应从掌握11门语言算起,而且尽管传言四起,能经受住考验的实例确少之甚少。成长于黎巴嫩现居于巴西的Ziad Fazah曾因会58种语言而获得了吉尼斯世界纪录。但却在一台智利的电视节目中被那些语言的母语使用者们搞得一头雾水,以至于完全弄错了用芬兰语、普通话、波斯语和俄语问的问题(包括俄语的“今天周几?”),这是一个在YouTube上广为传播而臭名昭著的失败案例。也许Ziad Fazah是个骗子,也许他那天只是特别倒霉。精通超多语言者必须对他较薄弱的语言进行几小时甚至是几天的热身或者说是“事先准备”,才能自如运用这些语言。而迅速地在六、七种语言之间来回切换,即使对于那些天赋异禀者来说,也是近乎不可能的事。 这就意味着他们其实并非真正知晓这些语言么?即刻获得与母语使用者相当的使用能力即是“知晓”一种语言的唯一标准吗?该如何评估部分知晓一门语言呢?又如果你仅能阅读呢?Erard先生在他的文章中接二连三地提出问题,如一个善思考的观察者根据他的故事寻找线索,而非言辞激烈地如同一个专业学者用理论来辩解抑或是像一个宣传员以技巧来销售自己的观点。 令很多人感到惊奇的是,精通超多语言者更趋于拥有内向的性格。Hale的儿子总是说,对他父亲来讲,语言是腼腆者的伪装。另一个名为Alexander Arguelles的人会许多种语言却仅限于用它们来阅读,他解释说“如果你对用英语交谈都罕有兴趣的话,那又怎会对说其他语言有更多的好感呢?”20世纪上半叶的德国外交官Emil Krebs也被人确信会几十种语言,但对它们的掌握都生硬笨拙。他曾有一次几个月都拒绝跟他妻子说话仅因为她让他添一件冬衣。 不同的假设也许能够解释语言学习者的部分天赋。有一些精通超多语言者显现出自闭的倾向。作为例证,Erard先生提到了剑桥大学Simon Baron-Cohen的理论,即自闭症患者拥有“极端男性大脑”以寻求对事物系统性地掌握。另一个假设则是“Geschwind-Galaburda”的聚类特征。这一被推测由于孕期不正常地接触荷尔蒙而导致的聚类包括男性向、同性恋、左撇子、立体空间辨别力差、免疫系统紊乱,也可能会是学习语言的天赋。大脑的区域与特定的人体机能相联系。专业语音学者的左听皮质区比常人大。能够快速学习新词汇的人大脑海马区域较常人活跃。Kreb的大脑切片被保存在杜塞尔多夫的一个实验室里,其显示出多种不同寻常的特质。 十多年前,FOXP2大脑基因这一导致语言能力丧失的突变被发现,而它的公布引起了群情激动。事实上,话语能力是大脑的许多部分共同运作而产生的,并非任何单独基因的功效,大脑的不同区域和理论的不同领域可以成功解释语言学习。最后,Erard先生只是表达了结实有趣之人、叙述精彩故事和搜集研究的喜悦之情,并没有试图评判优劣。 然而,在著述的末尾,他在Messofanti的档案资料中找到令人惊讶的发现:抽认卡——一大堆的抽认卡,格鲁吉亚语,匈牙利语,阿拉伯语,阿尔贡金语以及另外九中语言——举世最著名的通晓超多语言者也要依靠这一现今我们为语言初学者所准备的工具。结论呢?精通超多语言者最初确实可能由天赋而起,但他们也并非天才而只是能够对一般人觉得单调乏味的工作感到乐在其中。这一由天赋和兴趣所形成的良性循环驱策着他们成就另他人望而却步的事业,得到不受质疑的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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