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 多多益善 大多数学生并没有被飙升的大学学费吓退,但创建高教市场的尝试却未见成效 让学生为他们受的教育多付钱的本意是鼓励大学间的竞争,而不仅仅是为了减轻纳税人的负担。当2010年12月议会表决通过,允许英格兰各大学从今年9月起收取上限9000英镑/年(14400美元)的学费时人们就是这样想的。这几乎是现有上限的三倍。但对高等教育的需求如此之大,而提高收费又受到诸多限制,所以并不是大学在抢生源或响应市场需求;相反是学生在竞争学习机会。 乍看上去,统计数字似乎与此不符。根据“英国高等院校入学服务机构”( Universities and Colleges Admissions Service)1月30日公布的数字,今年英国申请攻读全日制高校课程的人数下降了8.7%。但这一下降的主要原因是较为年长的申请者减少,他们可能不愿放弃得来不易的工作。另一个原因是2012年的中学毕业生数本来就少。根据这一减少进行调整之后,中学毕业生的申请人数目只比去年减少1%,而去年曾有许多人抢在学费增加之前申请,让大学申请人数剧增。居高不下的青年失业率鼓励了许多人借高校学习暂避一时,令高校申请人数达到有史以来第三高的水平。 有几个迹象表明,尽管高额学费并未完全阻止年轻人申请大学,但还是让一些人在做决定时更多地考虑边际效应。申请文科与社会科学专业者的人数低于去年。赫特福德大学(University of Hertfordshire)教务长罗斯•仁顿(Ross Renton)认为,由于缺少工作岗位,学生们在选专业时更注重就业前景,但读大学所需费用本身似乎并不让他们吃惊。他说:“首要问题从来就不是‘要多少钱”;学生们想知道的是专业的课程内容,还有我们有哪些设备。“ 人们过去就曾见识过学生对学费增长表现出的惊人冷静。就在1998年第一次实行1000镑收费之前,许多人为不交费而取消了间歇年 ,直接进入大学学习。收费规定开始后申请人数略有下降,但旋即强烈反弹。2006年学费上涨两倍后也有同样的情况发生。高等教育一直备受青睐,以至于现在的需求远大于供给,令申请成功率逐年下降(见图表)。 对胸怀大志的中学毕业生来说遗憾的是,大学不能为了容纳他们而无限扩招。这一事实加上学费封顶(尽管封顶数额更高),阻碍了高教市场的发展。由于财政部必须贷款给学生付学费,而且并非所有毕业生都会还清债务,国家便不但限制了大学收费的数额,同时也限制了大学录取学生的数量。在经济向好的年代里,国家有财力支持扩招。但现在不行。于2010年宣布的英格兰大学临时扩招也即将结束。苏格兰、威尔士和北爱尔兰的自治政府一直对本地与欧盟学生采取低收费政策,这些地区同样无力出资扩大大学规模。 而且,旨在令大学更能反映入学需求的改革看上去越来越怪诞。国家将不再限制英格兰招收高考高分者的大学招生人数。但大多数优秀学生历来前往牛津、剑桥和另外几个精英大学,而这些大学宁愿保持它们只招优等生的传统,不想扩大学校的当前规模。于是高教大臣大卫•威列茨(David Willetts)也将允许一些收费7500镑甚至更低的大学扩大规模,其他大学则会因此受到损害。其最终结果将由学监与行政官员组成的委员会决定,而不取决于入学需求。 代表许多中游大学的大学联盟(Universities Alliance)主席莉比•哈科特(Libby Hackett)强烈反对这一使他们丧失机会的决定。她问:“当前,我们的全球竞争者都在增加劳动力大军中大学毕业生的数量,从而增加他们的经济增长能力。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英国会认为减少大学就读位置是正确的呢?” 与她意见相同者大有人在。智库德默斯(Demos)的马特•格里斯特(Matt Grist)认为,应该让任何有资格又想读大学的人接受高等教育。大学容纳量过小对社会阶层间的流动的损害更甚于高额学费。格里斯特认为,政府应提高学生贷款的利息,让欠债行为更不可容忍,这样才能资助更多的大学就读位置。 政府这样做的话英国确实可能受益。与学历较低者相比,大学毕业生不但对经济的贡献更大,他们也缴纳更多的税款,身体更加健康,政治上更为活跃。贫困青年将来会有更多机会进大学,联合政府的学校改革可能会增加有资格读大学者的人数。将来的纳税人也可能会为此欣慰:因为在现行制度下,大概会有30-40%的财政部贷款无法收回。威列茨或许应该进一步修补象牙塔。 from the print edition | Brit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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