讣告 维斯瓦娃·辛波丝卡 诗人维斯瓦娃·辛波丝卡于2月1日辞世,终年88岁 Feb 11th 2012 | from the print edition 1966年,维斯瓦娃•辛波丝卡荣膺文学最高荣誉,朋友却打诨为“诺贝尔灾难”。在颁奖的前一天,她还在浴室里挨过了一个难受的夜晚,因为在豪华的斯德哥尔摩酒店,浴室是其房间里唯一一处能找到灯光的地方。辛波丝卡一生中只做过三次演讲,每一次都身心“折磨”,这次也不例外。当然,真正的灾难要数名誉与财富带来的创伤,折桂诺贝尔奖后,粉丝高兴之余夹杂着些许失望,因为奖项也使这位桂冠诗人哑言,许多几年后才发表了一首诗。 和许多战后余生的波兰人一样,辛波丝卡早年欣然接受共产主义洗礼,视之为对世界千疮百孔下的救赎。赞扬列宁,歌颂年轻的共产党建钢厂等题材常见于早期的诗中。随后,她自我嘲讽道“愚蠢,天真,还有一点思维惰性”。1953年,为支持4位神父的“审判秀”辛波丝卡在请愿书签字,许多人都无法接受她这一做法。 辛波丝卡性情自讽而独特,难以融入波兰人民共和国的千篇一律:诺贝尔奖褒奖她文如莫扎特一样舒缓,贝多芬一样愤怒。她的诗诙谐而精致,让人回味无穷,却与国家文化政委规定下的社会主义现实风格格不入。她以色情为题,借一首小诗嘲讽了这个狭隘的国度。
思想竟是如此堕落。 16岁那年小辛波丝卡经历希特勒与斯大林瓜分祖国。“年迈是岩石与树木的特权”她于是写道。尽管异议称不上主流,面对党派大佬鼓吹历史必然时,诗中却将那份骨子中的倔强娓娓道来。
不去参与, 辛波丝卡常把“怀疑论”挂在嘴边。她有意避开政治运动,斗争对象常是那些“话多的诗人”。她最喜欢的短语是“不知道”。 诺贝尔奖授奖演说时,她如此说道:这两个词虽然小,却插上了有力的翅膀,扩大了我们内心中的生活范围,还有我们这小小地球悬于其中的天地。如果伊萨克•牛顿没有对自己说“我不知道”,便不会去想哪种力量使其落下,最多也只不过躬下身去拾起来,津津有味地吃下去;而同胞居里夫人则愿“在私立高中教导贵少妇化学而终此一生”。 答案徒增 “不知道”同样适用于诗人。每首诗都含有一种解释,当最后一个句号跃于纸上,答案却显得并不充分。“这种不充分使个别诗人不满意自己的创作,于是诗人们不懈地努力着,总有一天,他们所有不充分不满意的加总文学史家于是给他的作品夹上一个大的夹子,美其名曰“诗作。” 作品较少的辛波丝卡以文风简洁见长。和其他战后波兰诗人不同,尽管她学识过人,却不被视为天才。学童个个熟记她的诗词,这首悼念死去的宠物就是一例。
害死一只猫——你不能这么干。 在辛波丝卡一些诗中,巧妙的遣词造句只有波兰读者能看懂。但其著作译者卡莱尔•卡瓦纳与斯坦尼斯拉夫•巴兰恰克却能译笔生辉,在《纽约客》先后刊载了16首她的传世之作。 她的幽默常带有淘气色彩:譬如克拉科夫公寓中马桶座由铁丝围城,扣上一层透明塑料;又如问及何以作品如此之少,不过400余首,她从容地回到“废纸筐装不下了”。成功并没拭去她那份不食人间烟火的朴实,也从不张扬外在生活多么有趣。不妨想想,把这位诗人不上镜的生活搬上银幕结果会怎样。辛波丝卡自嘲道:“不就是坐在桌旁,要么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或强看呗。一会儿码下7行字,一刻钟后划掉一行,然后又一钟头,啥也没发生……敢问这电影谁能受了?。 说真的,谁能?恐怕要数品咂辛老诗词之际又偏爱她那份自找的孤独之人吧。 |
相比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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