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的石油 国营巴西石油公司的风险 女老板如何计划将巴西石油巨人重回轨道 Nov 17th 2012 | SÃO PAULO | from the print edition 巴西在2007年發現外海蘊藏大量石油,感覺很像瞬間變成了暴發戶。國營巴西石油(Petrobras)因此提高了產量願景,要在2020年之前達到每天生產五百萬桶石油,從當時每天生產僅兩百萬桶左右——這對於政府而言是一筆意外之財,而對於少數投資人而言更是豐厚的報酬。今年二月Graça Foster(如圖)入主Petrobras後,可能已經證明對於政府和投資人而言都是一大利多。但是政府和投資人以及Graça Foster現在首次面臨膽顫心驚的風險。 最近的故事發展實在令人沮喪。在2010年Petrobras發行股票期間買進的投資人,以目前市價計算,他們的投資已經虧損超過四分之一。今年八月,公司的財務季報表出現了十三年來第一次赤字;最新幾次的季報表也都欲振乏力。同時,哥倫比亞國營石油Ecopetrol藉由在市場上增資,已將該公司擠入南美洲第二大石油公司。 出了什麼問題呢?時光倒回2007年,當時Petrobras最大的擔憂似乎是尋找方法抽取新發現的石油,稱為鹽下油田(pré-sal),埋藏在極深海水區岩鹽層的下方。但工程師迅速破解了這個問題︰Petrobras去年每天生產七萬一千桶。將石油從海底送至市場,成了全球最大的法人投資計畫。問題出在管理不當和成本激增,而不是技術面。 然而,其中最大的困難一直是政治干擾。從2006年起,政府一直限制油價上限以打擊通貨膨脹。為了應付需求增加,Petrobras不得不以進口原油生產來提高產量,然後必須蝕本出售。法律要求雇用和購買當地員工和物資——以支持巴西工作機會和產業——已經打亂預算和時間表。 問題早在十年前就出現。以拉美標準來看,Petrobras是模範的國營石油公司;但巴西政府也一直利用它作為多用途的政策工具。除了維持低價,還要協助經濟擴張,曾奉命在貧窮的東北部興建煉油廠以促進地區發展。資源民族主義抬頭意指過去自由授與開採許可的時代已經結束,而使Petrobras成為唯一被准許在鹽下油田進行開採的大型公司。這樣一來使其他公司受挫失望,而Petrobras一枝獨秀。假若Graça Foster要讓這家巴西最大的企業——(與其供應商)貢獻巴西GDP的百分之十,並成為巴西工業發展的最大支柱,她的行事手腕需要更俐落一些。 Graça Foster是Petrobras基層出身的專業工程師;一位以要求著名的經理;並與前任董事長Sergio Gabrielli(首先是花言巧語的政治人物,其次才是一位石油人)風格大不相同。她延續前任的外交手腕,但已經替換他的一些助理,重重新檢驗許多在他任內簽署的協議。她在今年六月推動的公司五年計畫,要在2020年減少產量百分之十一。她承諾,未來公司將會「更務實」。 她形容自己解決問題的方法是「一種極強烈的管理調整」。其中包括四個部分,她解釋︰資產在國外脫售、設定每個部門和經理人的個別績效目標、改善維修品質,以及嚴格控制成本。簡單引進將維修作業照表完工,她表示,採取「重新教育——一種新的心理模式,似乎非常必要」。年底之前,每位Petrobras員工都會收到她親筆簽名的信函,要求訂出降低成本的目標。 投資人可能想知道為何這些措施為何現在才開始引進——假設存在政治干擾,這些措施是否足夠。Fitch評比公司的Ana Ares表示,最重要的試驗將是Graça Foster能否協商讓油價上漲。必須虧本地出售進口燃料,已經將Petrobras擺放在以低於國際油價銷售的尷尬地位。另一個徵兆將是她能否說服政府鬆綁嚴格的當地法規。「市場喜歡Graça Foster談到的方法」,能源顧問Adriano Pires表示,「但若大多數股東不讓你放手去做,務實目標和有效管理倒頭來還是一場空。」 這些政治干擾可能過於短視。例如,推行反通貨膨脹意指要讓加油站的汽油價格比不受管制的乙醇價格還低(巴西大多數汽車可以混用汽油和乙醇)。除了Petrobras要花費數十億美元額外進口汽油,汽油和乙醇的價差還會鼓勵巴西百姓不再買乙醇。這將使國內投資人轉向其他生意——又意指當美國在今年初取消徵收國外乙醇關稅時,巴西尚未準備好要增加投資。將汽油價格調回與乙醇相同,是結束從國外進口昂貴石油的最簡單方法,Graça Foster表示,「非常歡迎車主重回Petrobras加油站」。 Graça Foster表示董事會——由政府指派的董事掌控——現在了解假若要讓Petrobras產生收入去投資創造就業的煉油廠和加油站,Petrobras需要專注於生產石油。她拒絕了Petrobras是為巴西,而不是為自己生產的理念。「Petrobras認為發展國家經濟不是自己的核心業務」,她表示。「不是每項計畫都要對巴西發展有利才要去推行,因為不是所有計畫都具備經濟正確。」這是巴西的長遠利益,也是Petrobras股東的利益,她要讓雙方的界線結合一起。 from the print edition | The America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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