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查看原文 真实的奥西曼迭斯 王中之王 隐藏在雪莱最有名诗篇中的热情,竞争,潮流和时尚 Dec 21st 2013 | From the print edition 1817年圣诞刚过不久,25岁的波西-比希-雪莱写了一首新诗。当然,这一点都不奇怪。一年的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写诗,他常常坐着一个小艇在泰晤士河上漂流,或者在靠近马洛的巴斯玛森林流浪。在此期间,他写下了具有法国革命传奇性的长篇诗“伊斯兰的反叛”。而这一次,正相反,他很轻易地就完成了,只用了同样大小笔记本的一页:这页的前面,或说后面满是墨水汁和简单的算术加法。整个页面的顶端都是这样的话: My name is Ozymandias—King of Kings 我是王中之王--奥西曼迭斯 虽然这句原话并非出自雪莱,却可能成为了雪莱最有名的诗句;虽然很多人可能并不知道雪莱是何人,但是却都知道这诗句,而且会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脱胎于此的十四行诗被收藏进了巴尔革雷夫1861年所编的英国抒情诗集萃,并且从此以后成为了大多数英国诗歌选集的必选之作。人们都认为这是一首伟大的作品。由于它的成功,雪莱可能有些不高兴,以前的他更热衷于用更长的诗篇点燃人们的热情。不过,这次他可能会感到惊讶的, I met a traveller from an antique land, “奥西曼迭斯”这首诗的创作缘由很一般:雪莱有一位与他同在马洛的朋友贺拉斯-史密斯—他是一位快乐的伦敦股票经济人,同时也是一位诗人。两人共同的朋友,激进杂志--“审核”的年轻编辑李-亨特喜欢组织他们进行十四行诗的有趣比赛;比赛时间为15分钟。(第二年二月,亨特把雪莱,济慈召集到一起,开始了一场他们三人的比赛。题目是:尼罗河。雪莱和济慈匆忙地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了他们的作品,而亨特则一直到凌晨两点才完成他的作品)雪莱和史密斯的诗都在第二年陆续发表在“审核”杂志上,间隔时间很短,对雪莱和自己的诗作发表间隔如此之短,史密斯谦逊地表示有些遗憾。实际上,尽管到最后,他创作灵感越来越好,但是诗的头两句实在不能不让人觉得好笑。 In Egypt’s sandy silence, all alone, 缪斯女神总是那么姗姗来迟。雪莱的诗开头也是颇多曲折。雪莱在开始下笔时总是局限于“底座”这个生涩词的格律(“尼罗河畔直立着一个长长的,孤零零地底座”)。然后,对于这个无躯干的,长腿的材料究竟是什么材料(“大理石花纹/灰色/棕色”)的,又让他困扰不已。写下“一场闷热的薄雾”的诗句后,让他稍微喘了口气。接着,他把其中的一条腿想象着“皱着眉”。但是奇怪的是,在这页纸的正面(雪莱通常从纸的反面开始写作),整首诗是以誊写的形式呈现在人们的面前,就好像当时雪莱是一笔呵成的一样。 可能当时就是这个情况。人们一直在争论雪莱当时写这首诗时的灵感来自于哪里,还有些人甚至在没有尽心寻找的情况下,自吹发现了很有可能雪莱的灵感源泉。最有可能的是狄奥多罗斯的“历史博物馆”(狄奥多罗斯是希腊历史学家,他的“历史博物馆”共分四十小本,三大系列),因为那个时期雪莱正在看这个系列的书籍。在公元前一世纪,狄奥多罗斯开始编写这个系列丛书,书中记录了赫卡泰奥斯(另一位希腊历史学家)对这个300年前底比斯黑石头雕像的描述—当时这个雕像并不是直接裸露在沙漠里,而是还有一个供奉它的寺庙保护着它免受风吹雨淋。赫卡泰奥斯说,这曾是埃及最大的雕像:仅仅它的脚长就超过了七个腕尺(腕尺是古代的一个长度单位),或者说它的脚长达到了十英尺半。狄奥多罗斯从未亲眼见过这个雕像的完整模样,索性直接称它为“奥西曼迭斯”,并且把这个称谓刻在了残存的底坐上,并且认为,这个陪葬的寺庙“看起来不仅花费比其它寺庙多得多,而且建造者的天分也高于其它寺庙。”但是,这个雕像并没有被毁,在狄奥多罗斯的时代,这个黑色的石头仍旧完整,不见一丝裂缝,一丝瑕疵。 因此,雪莱可能也受到了狄奥多罗斯的影响—根据1816年10月“季度回顾”上发表的,托马斯-李的“记埃及与瀑布另一边国家之所见所闻”所述。尽管出现了为这个巨大雕像而自豪的语言(重复出现),但是这种联系却无迹可寻,可能保存下来的,一个“破碎的残片”反而存留到现在。然而,一些书面记载依然存在,而且记载了在埃及更深处的发现,一位班克先生曾经发现了一个更大的雕像,这个雕像的肩部以下全部被沙漠淹没。班克先生站在这个雕像的耳垂上,手也只能达到它额头的中间,根据这点他计算出雕像头部的长度为12英尺(3.7米),整个雕像的高度可能达到了84英尺,“远远超过了那个所谓的‘王中之王’的雕像。” 但是,当参观者们冒着沙漠的炎热,不顾那令人恐惧的空旷长途跋涉来到这里,王 中之王仍旧是他们的目的地之一。十八世纪的几本旅游书籍,比如波科克的“东方印象”和维万特-德龙的“埃及探险之旅”都有一个底比斯庞然大物倒塌后,满地都是碎片的的版画,它可能就是奥斯曼迭斯,德龙和他的法国,声称:这个雕像的风格“一般”,但是制作很完美。他也表示,因为发型已经被破坏,所以无法判断这个雕像究竟是一个国王,还是一位神。但是,他测量过它的肩宽,达到了25英尺,整个雕像高75英尺。“王中之王”这个美名已经四处流传开来,来自欧洲的游客们以各种不同的语言把他们自己的姓名和一些话语刻到了奥斯曼德斯的身上—他们认为这是他们应该留给王中之王的礼物。 而雪莱笔下的那位逝去的暴君和这些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位君主在雪莱笔下是双腿直立,而他的原型却是坐着的,再后来又成了躺着。由于 雕像倒塌时面朝下,所以,根本不可能看到他“抿着嘴”和“发出威严命令似的冷笑”。寺庙倒塌后,雕像的四周全是废弃物,而雪莱的诗中却说却了无边的沙漠,“空无一物”。 但是诗人自有他们的特权,他们可以随心所想--雪莱曾经很害羞地这样表示。似乎以前他就这样做过,自他还是一个小男孩开始,他就想象过一个充满着冷笑暴君的画面。那个“无躯干的巨大的腿”也可能是那位著名的胖摄政王的—他曾经在卡顿酒店举行过多次豪华酒宴,而同时穷人们却食不裹腹。那“残酷命令的冷笑”可能是“仙布女王”—这是一首雪莱在1813年写下的,充满年轻激情的诗作--中任何一位狂暴的,只顾自己私欲的,失去地狱错猎犬的统治者的表情。雪莱在塑造奥西曼迭斯时溶入了他自己的一些特质,然后在欢乐的呐喊中砸碎了它,又给它涂抹上了它应有的骄傲(因为他担心,“国王”总是跟下流联系在一起),然后,无论是从精神上还是物质上,把它放到了无边无际的旷野—--一个这种男人应该出现的地方。 不管怎样,“真正的”奥西曼迭斯也是,或者说似乎也是,一个保守的暴君。其它的古代作家都没有在书中提到他。狄奥多罗斯提到的与他有关的石头雕像,还有雕像周围的建筑似乎是拉美西斯二世,或者称为雅戈尔门农时代建筑复杂的神庙。“奥西曼迭斯”可能是这个雕像皇族姓名中一个部分的变体。这个雕像就是拉美西斯二世,公元前13世纪统治上埃及长达67年的主宰,他曾经击败了赫梯人,努比亚人,迦南人,极大地增加了埃及的疆土边界,并且把底比斯建成一座拥有100道大门的城池,而且很多大门表面都涂上金或银。他酷爱巨型雕像,建造的大型雕像比其它埃及国王建造的多得多,而且他也宣称这个雕像就是他,只是他的语言没有雪莱的那么优美,“如果你们想知道我有多伟大,和我归于何处,那么就先制作一个超过我的作品吧!” 碰巧,当雪莱和史密斯正在为他们的十四行诗比赛苦思冥想时,拉美西斯二世正在赶往伦敦的途中。人们把一个底比斯的拉美西斯雕像的上半部分(只是不是狄奥多罗斯书中描述的那一个,因为那一个仍旧残破而杂乱地倒在发现他的位置)用棕绳绑在手推车上,运往尼罗河对面的卢克索银行,到达那里后将通过船只运往伦敦。船只必须要非常牢固:因为法老的头和肩部重达七吨。以前法国军队曾经过底比斯附近,他们曾试图先在“巨人”肩部钻一个三英寸的洞,再把炸药放在里面,以达到把大雕像变成几个小部分,带回国的目的,但是士兵们在最后一刻因为胆怯而放弃了,于是“巨人”被孤零零地遗留在了那里。 当英国人把法国人赶出埃及后,他们打起了这些埃及文物的主意。掠夺文物丝毫没有让他们的良知有丝毫影响。伟大的底比斯当时成为了一个“村落”,那里住满了以扁豆为食的可怜农民,还有那些“浑身长着黑色毛茸茸毛发的卑劣民族”,他们根本不明白这些雕像的价值。直到这里来了一个叫乔瓦尼-贝尔佐尼的人,他以前曾是马戏团的大力士,也做过举重运动员和工兵。他找到了一个可以从沙漠上搬动“巨人”残骸的方法—一种“赤裸裸地使用劳工的蛮力…完全不计任何劳动,不惜金钱价值的”方式。 1818年,雅戈尔门农雕像被安放在大英博物馆的一个新建的埃及馆里,这里的灰色和浅棕色花岗岩更加衬托出他的威严,而那个法国工兵在他肩膀上钻的洞仍旧清晰可见。埃及馆的负责人解释说,没有把“巨人”作为美术工艺品来装饰的原因是,因为他不认为“巨人”属于这个类别。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雕像给人的印象太深刻了。雕像的到来引发了人们对埃及的强烈兴趣—但是,同年三月把自己放逐到意大利的雪莱却从未实地参观过这个雕像。 如果他来过,他可能会很失望的。雅戈尔门农并没有那种霸气的怒容。尽管他额头盘坐着代表王权的,凶猛的眼镜蛇,但是他的眼神明亮,并且还有一点天真无邪。即使从下面仰视他,你会发现他在微笑。(贝尔佐尼在第一次见到他时,认为雅戈尔门农在笑是因为“他很高兴被带到英国”)有些人一直在对他进行破坏,可能并不是偶尔,而是有意为之,他的左臂被齐肩砍断,他头部的右上侧也被人切掉了。因此,对某些人来说,他是一个暴君,所以他在沙漠上的倒塌并不是自然和时间长期的侵蚀所致。但是,在雪莱的印象里,快或慢的倒塌,都是所有暴君们的最终结局。即使在21世纪,推翻暴君,推倒他们的雕像时,比如说伊拉克的萨达姆-候赛因,也是最为人们所津津乐道的。 好的,坏的废墟。 雪莱的诗作涉及埃及的很少。当时,在一个短时期内他关注着意大利,后来的他长期重点集中在希腊,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古代文明能够取代希腊在他心中的位置。对他来说,“奥西曼迭斯”可能存在于世界任何一个地方—从某种角度来说确实如此。这首诗的创作源泉更多的是来自于一个废墟,而不是某个拥有美丽名字的法老,同时这首诗也只是想让人们从中了解到一些东西。对于前埃及浪漫时尚的狂热其实就是对腐朽政权神秘性的想象,无论是手绘画,或者是贵族花园的重建(摄政王,当时的乔治四世都于1827年在弗吉尼亚湖“新”建了一些这样的花园),抑或是诗人通过忧伤的情感来表达无际的想象都一样。当他的脚步声在罗马斗兽场这个“巨大骨架”中声音“奇特地响亮”时,他痛哭道“废墟—然而这是一个废墟” 雪莱就和他同时代的很多诗人一样,他们认为废墟有好坏之分。好的废墟,虽然也可能让人觉得伤感,但是它们始终是永恒的自然规律的结果,就像卢克莱修在他的“论量特的本性”中描述的永不停止的变动一样(雪莱在上学时就对这首诗疯狂的着迷)。人类居住区域快速扩张,最终却成为腐朽;人类的血液和骨骼都溶入到了泥土中;假以时日,从尘土中—甚至从无尽的沙漠中—都会诞生新的文明。因此说到“仙后麦布”中的童话时: There’s not one atom of yon earth 雪莱的诗中充满着这样的废墟。1814年,雪莱在一首还未完成,题目为“围城”的短篇诗中,亲切地描述道“一堆堆不朽的大理石和碎片以它们的形式完整着,相对于死亡的总体概念来说,似乎更加突出的是它们的运动和梦幻般的特质。”古老的标志和铭文依旧能够在它们的内部可以找到。如果你知道怎么读懂它们,你会发现这些“神秘的字符”仍旧散发着智慧的光芒。因为现在的自然界用长春藤,葫芦,杏桃木还有绿色的草坪这些可爱的挂毯保护着它们,因此,“使它们可以不朽”—并非是偶然,而是提供这些伟大的地方让人们心中充满爱。 在雪莱心中,最好的遗迹是躺在海底,或者河底的希腊废墟(那奔腾不息的水流就像人类的思想永远充满着活力)--那些布满蔚蓝色水草的精美的圆柱和白色山墙。这些历史遗迹永远不会被人们遗忘,因为它们表现出一种自由和理性统治,他那个动荡时代—即法国,美国,热那亚,那不勒斯,墨西哥,西班牙,希腊发生的“被压迫者对压迫者的战争”-- 的每一次革命,虽然不完全,但是几乎都是建立在雅典共和国现在四分五裂基础上的。 坏的废墟就是类似“奥西曼迭斯”这种。这些遗迹当时在它们的时代可能非常具有艺术性,并且让人印象深刻;雪莱认为,奥西曼迭斯像的雕刻者完成了一个可以表现他个人价值的作品。但是,这些都是狂妄自大,唯我独尊的历史遗留,每个雕像都诉说着一个血腥压迫人民的暴君。在“仙后麦布”中,他设想在西勒姆有一个“不毛之地”,那里有一个有着一千个金顶的寺庙,向人们展示着“它那可耻的荣耀”。 Many a widow, many an orphan cursed 在雪莱的“奥西曼迭斯”完成后,最有影响的就是这本,由沃尔尼伯爵编写的“废墟;或者,帝国革命调查”,这本书主要阐述了文明的泯灭和人们怎样才能找到幸福,受到了人们的广泛阅读和关注。在埃及和叙利亚游历的沃尔尼,为了参观巴尔米拉废墟绕了很多弯路,在破旧的街道上闲逛了好几天,而临时居住的地方空无一人,除了豺和他自己。于是,他似乎陷入了一个满是忧伤的梦境之中。在这个梦中,他遇到了这里的精灵,精灵把带进了一个可以看到地球上所有遗址的空间:寺庙,培葬古建筑,金字塔,狮身人面像。跻身在这些遗迹中间的人类就像蚂蚁一样。精灵告诉他,这不是命运和自然规律的结果,不是上帝的旨意,因为这些人类是尊崇上帝的,虽然人类首先想到的是,满足自己那些古古怪怪的时尚。所以,这些是人类自身造成的,文明的更替已经被这些国王的贪婪和无知摧毁。 而且这些对文明的破坏还会再次发生(虽然沃尔尼这位先进的革命者认为,全民大会可能会阻止或延缓它的发生)。如果埃及会发生,那么为什么不会在巴黎,在伦敦发生?在幻想中的伦敦,肯定会有精美的废墟存在,就像雪莱在1819年给“彼得贝尔三世”的题词,作为“一个麻鸭的居住区”,“当圣保罗和威斯敏斯特教堂,这些无形和无名的废墟屹立在无人居住的沼泽中时,当滑铁卢大桥的桥墩被芦苇和柳条密密麻麻地覆盖,在孤独的水流上投下它破败的锯齿状阴影时”。贺拉斯-史密斯在他的“奥西曼迭斯”最后几行也有同样的情感表达: …some Hunter may express 但是,那个当代的奥西曼迭斯在哪里,那个沙漠中破碎的怪物在那里,那个唯我独尊,统治世界的人在哪里?最近,他才被击败:1815年他在滑铁卢遭到惨败,被流放到圣赫勒拿岛,但是,始终对他已经失去的权力耿耿于怀。1816年,雪莱在他的十四行诗中写道“我恨你,坠落的暴君!那是共和党人对波拿巴政权倒台的情感”,现在,“你和法国都已经归于尘土”。 …Thou didst prefer 大约二十年前,拿破仑曾经去过埃及,他不仅与马穆鲁克进行过交战,而且,还雇佣过考古学家和艺术家,让他们对法老文明的遗址进行考查和记录。其中一名叫做德龙的艺术家出过一本书,可能赋予了雪莱作诗的灵感。为了能在军队动身之前尽可能地记下他所能到的地方,德龙在一个又一个遗址间快速地奔波着,记录着(在他第一次来到底比斯时,他遭到了不明敌人的石头攻击;第二次,他在曙光中画下了底比斯那些巨人们的草图,对于这些素描的效果他非常满意)。 德龙很崇拜拿破仑,并且是党内陪同拿破仑,于1799年雾月18日秘密返回法国设置拿破仑执政政府的成员之一。他的“埃及探险之旅”不仅认为拿破仑是一个英雄,而且是神:“在埃及丰碑上加上你的名字,让传说中的历史与我们这个世纪神圣的仪式一脉相承。” 拿破仑在埃及时,大略地参观了一些已经倒塌的遗址。在吉萨,他仔细端详过狮身人面像,并且进入到了其中一个金字塔中,而当时在外面的德龙却在沉思“建造它们时,君主心中的自豪肯定超过了这些雕像的规模”。拿破仑要求别人都斌,他想单独在国王的会议厅里呆一会儿,但是里面发生了某些事情,让他吓坏了,他拒绝说出事情的真相,因为他曾经告诉过一个朋友,“你永远不会相信我说的。”他的敌人猜测,应该是一些他会倒台的预兆。 1867年-1868年,让-莱昂杰罗姆制作了他的画作,“狮身人面像下的波拿巴”—充满着傲慢和它结束时历史回声的沉重感。今天,这幅画挂在那个极尽奢华,空荡荡 ,还未完工的,威廉-伦道夫-赫斯特的,加利福尼亚州的圣西缅城堡中,当时他的报业帝国还未倒塌。 From the print edition: Christmas Specials |
yannanchen 发表于 2014-1-8 09:42
5 Probably it had (=the whole thing had effortlessly formed in his head.). Much ink has been spill ...
yannanchen 发表于 2014-1-8 03:02
Which (=passions) yet survive, stamped on these lifeless things,
The hand that mocked them, and the ...
aubreychen 发表于 2014-1-10 20:38
完全对雪莱不感冒诶。。。。。
补充一点来帮助理解,据说这个diodorus siculus曾经说这个人面猫身像上有一 ...
phalloidin 发表于 2014-1-13 17:10
诗歌文章最难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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