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2.09] 不再是班上最後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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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教育

不再是班上最後一名

學生素質差和浪費教育資源阻礙了巴西排名上升，但至少他們沒有變得更糟

Dec 9th 2010 | SAO PAULO | from PRINT EDITION

西元2000年經濟合作發展組織（OECD），富國俱樂部，決定調查孩子們在學校學會了多少東西。當時，巴西只有一半的小孩完成小學教育。四個成年人有三個是功能性文盲，超過十分之一是完全文盲。可是，似乎很少巴西人關心此事。有錢的父母讓孩子讀私立學校；沒錢的父母知道不多，無從了解自己的孩子在公立學校的受教情況有多糟。當時的卡多索總統看見了一個戳破自滿的機會。雖然巴西不是經合組織的成員國，但他決定加入國際學生評量計畫（PISA），結果巴西最後一名。

十年後，當年的震撼顯然出現了正面效益。十二月七日，第四次PISA研究報告公布，巴西在全部三個受測學科（閱讀、數學和科學）都展現了具體進步（表一）。這項測驗現在包括六十五個國家或其中部分地區。巴西在閱讀和科學兩項排名第五十三。經合組織非常感動，經合組織挑選巴西作為「大型聯邦體系正向鼓勵課程」的案例研究。

整個拉丁美洲遠比十年前更加體認，窮人教育阻礙了拉美地區的排名上升。拉美地區八個國家參與最近一次測驗。智利在拉美國家表現最好，而且還在持續進步（表二）。但是，拉美國家包辦了全球各項學科成績的最後三名。巴拿馬和秘魯兩國，校內十五歲學生三分之ㄧ在文盲邊緣，只懂得最簡單的課文。一百年前曾是全球最佳之一的阿根廷學校每下愈況︰成績表現比十年前還差，也比巴西還差。

經合組織強調，卡多索總統在1990年代推動學校經費改革，明訂每位學生的最低預算和老師的最低薪，在最貧困地區產生了重大影響。卡多索政府也開始付錢給貧苦家庭，讓他們的孩子繼續到校上學。這份報告也讚美現任總統魯拉，持續和擴大了這兩項政策。

世界銀行的經濟學者Barbara Bruns，曾撰寫一本關於巴西學校的專書，她稱讚過去十五年創立的這套制度，以學生的學習成果及多少學生休學或留級來評比學校。「從一個沒有任何關於學生學習資訊的出發點，兩位總統建構了全球最完善的教育成果評量制度之一，」她表示。

但是，最近的進步只代表巴西學校的評等從「悲慘」升級至「非常差」。三分之二的十五歲孩子頂多只會基本算術。有一半竟然不會從閱讀的文章作出推論，或者對於熟悉的自然現象提出任何科學解釋。僅約百分之一的學生在閱讀、數學和科學各科目皆名列前茅；在經合組織，百分之九的學生名列前茅。甚至私立付費學校的成績也乏善可陳。他們的學生來自巴西最富裕的家庭，但這些十五歲孩子的成績還是不會比整個經合組織國家的一般孩子來得好。

窮人學習太少的理由之一是學校經費大半都被浪費了。因為老師退休後仍可以領全薪，女老師服務屆滿廿五年退休，男老師屆滿三十年退休，教育預算的一半要用於支付老師退休金。聖保羅州等地例外，聖保羅州開始與教師工會協議，每年兩百個上課日，老師可以請假四十天不扣薪。超過十分之一的經費用在留級生身上︰竟有百分之十五的初中畢業生超過廿五歲。

巴西已經替自己訂出未來十年，達成經合組織平均標準的目標。按目前的進度，巴西只會達成一半的目標。其中一些計畫有助於達成目標，例如測試新進老師教學內容和教法。更多計畫可能徒勞無功，例如編列更多經。巴西教育經費占國內生產總值（GDP）的比例，比多數經合組織國家更高。

師資良莠不齊是最大障礙。世界上很少國家可以讓高成就者願意奉獻教學（芬蘭、南韓例外，他們有軟硬體俱佳的學校）。烏拉圭是拉美拉區準老師在校成績達到平均以上的唯一國家。拉美地區的平均成績也相對偏低，而以全球標準來看，拉美國家老師本身所受教育就少得可憐。巴西更惡化了問題，訓練老師既不重視學科內容，也不重視教學技巧（他們反而重視教育哲學）。聖保羅將近一半的老師都達不到終身職契約的州政府標準。

Barbara Bruns女士在整個巴西數千個革新教育方案內看見了希望。有些方案由基金會運作︰民營最大銀行伊大屋的慈善基金會Itaú Social，正在艱苦學校培訓老師、付錢給替母校修繕校舍的志工，以及訓練主任管理校務行政。更多方案由政府部門司處長的新作法帶領︰聖保羅州已為學科知識考試表現優異的老師建立一套職涯追蹤輔導計畫；里約熱內盧市則抓緊老師的曠勤記錄，達成目標者給予學校年終獎金－只分給出勤狀況良好的老師。假如巴西確實達到標準，會是因為巴西一直設法將這些革新的作法傳遍全國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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