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共部门的工会 前方的战斗 与公共部门工会的斗争应关注生产力和平等待遇，而不只是削减支出 2011年1月6日  看看周围的世界，各种力量在集结。一边是加利福利亚狱警、英国警察、法国铁路工人、希腊公务员和几乎全世界的教师。另一边则是富裕世界里囊中羞涩的政府。哪怕只是提一句削减支出，都会让全欧洲的公共部门员工走上街头抗议。而当这些开支削减计划付诸实施时，就等着更糟的反应吧。 “劳资关系”重新成为核心政治问题——并非20世纪80年代撒切尔夫人统治下劳资双方的旧式野蛮冲突，而是纳税人和“吃税人”之间的矛盾，“吃税人”一词由伟大的英国自由主义者之一威廉•科贝特所创。私人部门员工才刚刚开始了解，公共部门的工会一直以来用纳税人的钱举办的宴会一顿要花多少钱。在很多富裕国家，政府部门的薪水一般来说都比较高，养老金要丰厚的多，工作更是稳定的多。虽然很多政府职员个人工作出色，但他们的工会时时处处都在抵制改革。在欧美国家，奖励一名杰出教师和解雇一名不称职教师一样困难。 过去三十年间，工会在私人部门已渐渐分崩离析（在英国私人部门，工会会员占劳动力人口的比重从44%降至15%，美国则是从33%降至15%），但在公共部门依然生机勃勃。在英国，公共部门50%以上的员工都是工会成员，美国现在是36%（1960年仅为11%）。在欧洲大陆的很多地区，公务员基本都加入了工会，即使那些横跨公私部门的公务员也是如此。在公共服务部门，工会的权力之所以得到放大，不仅因为罢工者有能力中止所有人都需要的垄断服务而不会导致雇主破产，还因为他们能给雇主造成政治重创。 很多西方中左翼党派都有工会支持。英国工党80%的经费都来自公共部门的工会（事实上正是这些工会挑选出了新领袖）。西班牙政府改革迟滞不前，可能部分原因就是首相为工会成员。在2008年美国民主党全国大会上，仅教师就占了代表的十分之一。工会如今也更加精明：现如今，既得利益的保卫者不是大谈托洛茨基 的壮实矿工，而是优雅的中产阶级妇女，她们一般都藏身于听起来很有用的组织背后，如全国教育协会（美国教师）或英国医学会等。 现在起来战斗 政客们一次又一次地退让，手段通常都很狡猾——提高养老金、增加法定假日或是放弃改革，就是不加薪。这次他们必须得反击，因为他们太缺钱了。但关键的是，和公共部门工会的这场仗一定要胜之有道。因为在前方所有的斗争痛苦中存在一个巨大的机会——重新设计政府。那就意味着关注生产力、改善服务，而不只是削减成本。（确实，在一些情况下，这可能意味着能者高薪，新加坡拥有世界最佳公务员的原因之一是，有些公务员年薪高达200多万美元。） 眼前的较量将围绕福利展开，而不是薪水。这里的问题是平等待遇。假期经常充足到荒谬，但真正的问题在于养老金。太多政府职员可以在55岁左右拿着接近全额工资的退休金退休。美国各州的养老金空帐有近5万亿美元之多。过去的债务必须偿还（并且解释清楚，而不是利用政府资产负债表遮掩过去）。但这种情况没有理由再继续下去了。对于那些一辈子都待在教室和办公室里的工作人员，65岁应该是他们的最低退休年龄；新的公务员应该转轨到养老金固定缴款制度。 另一个战场将是工会的法律特权。这种情况出现的时间还不长，因为所有党派的政客以前都不希望政府职员加入工会。（富兰克林•罗斯福反对的理由是公务员与政府和社会其他成员有“特殊关系”，并对他们负有“特殊义务”。）当政府在提供公共服务方面效仿私人部门之际，完全禁止公共部门工会是不合情理的。但工会罢工的权力应该从严限制；关于政治捐赠乃至加入工会的制度应改成“自由选择”，一名成员可选择是单纯捐赠还是加入工会。 生产力规则 搞定公共部门不能沦落为将其妖魔化。公共部门的正常运转关系着整个社会的健康，部分原因是它对经济增长影响重大。教师不称职意味着将来可供雇主选择的人才库贫乏。允许一名地铁司机50岁退休并享受高额养老金，就意味着要减少基础设施投资：只需看看美国的高速公路和铁路就知道了。即使很多公共服务都被垄断，私人资金依然是流动的：它会流向政府涉足的领域。随着老龄化人口需要更多政府扶持，左派应该是和右派一样期望政府部门高效（可能左派更希望如此，因为它认为政府是治疗社会疾病的良方）。 过去二十五年来，西方国家私人部门的生产力突飞猛进，即使像钢铁和汽车制造这样的老旧工业也不例外。公司能做到这一点，是因为他们有经营自由——实验的自由、推广成功创新的自由、终止失败创新的自由、提拔人才的自由。在公共部门，工会拒绝这一切，这种情况在教育领域最为严重。政府比企业更难重组，但即使生产力的小小提升都能省下一大笔钱。 接下来的较量应围绕提供更好的服务，而不是削减服务资源。关注生产力能帮助政客们重新定义这场争论。婴儿潮一代眼看就要退休，这是雇佣新一代工人并签署不同合同的好机会。政客们面临一个选择：要么冲上前去、改革、从长远角度创造工作，要么再次退让、削减更多服务、进一步提升税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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