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丹新小说
沙漠玫瑰
一本描写世易时移的小说
利拉•阿布拉的作品《巷陌之歌》一书入选2011柑橘文学奖。小说描写的故事发生在苏丹,当时的苏丹正逐渐摆脱英国和埃及的统治,准备迎接新的自由的来临。故事的主人公穆罕默德是一名彬彬有礼的长者,他身处两个世界,两个妻子所代表的不同世界。他的第一位妻子瓦奇葩是苏丹人,穿着几乎遮盖着全身的传统长袍,脸上刻着部落疤痕,仿佛“法式面包上的道道口子”。他的第二个妻子是年轻的纳比拉,一名如花似玉的埃及女子。纳比拉极不情愿地在埃及和苏丹的两地度日。简陋的新家,丈夫家这片炎热而贫穷的“蛮夷之地”莫不让她愠怒而恼火不已。 对于瓦奇葩,纳比拉更是嗤之以鼻,要是拿这位“肥胖,没文化,绝经的”臃肿女人和她在某方面相提并论,她定会嘲笑以示不屑。
即便两人天壤之别,默罕穆德依旧“游刃有余”地周旋于他的两个世界中,信步于埃及的宽敞大道,徜徉于乌姆杜尔曼的小巷。但是他的宝贝儿子内尔在亚历山大城度假时在一次潜水中发生意外后瘫痪。自此,这种平衡开始岌岌可危,他们的生活也欢乐难再。瓦奇葩,纳比拉和默罕穆德昔日的稳定三角关系也宣告瓦解。
卧倒在床的内尔感到瘫痪犹如一巨大的大拇指把他按在地上,生生把他压垮。 这“大拇指”有血有肉,生在人身上,长着一碰就碎的紫色“指甲”,十分古怪(这里估计是讲他瘫痪的部位,估计是脚)。一种真切的但又说不上来的愤怒使它日渐消瘦。但是,在苦苦挣扎后,内尔从诗歌写作中找到了慰藉:写下自己对祖国和逝去爱恋的颂歌。他像渔夫般磨练自己的技巧,学会向梦境之河撒网,然后捕捉那华美的篇章。
政治总是会溜进了内尔的诗中,和他的痛苦融为一体:“埃及呵,是你让我遍体鳞伤,苏丹呵,你让我背起重负,又给予我慰藉!” 利拉•阿布拉女士以婉转的笔调刻画这家庭悲剧背后的历史演变。书中也有一些喧嚣时刻:大学里的示威,游行——但是这样的场景寥寥无几。相反,她向我们塑造了一批让人眼前一亮并为之着迷的角色。这些角色都有自己的闪光点:纳比拉对祖母的爱消解了她的乖戾。内尔的弟弟,时常喝得酩酊大醉的纳赛尔,无视兄长的反对,给他那迂腐而近视的表姐(妹)索娜娅买了一副眼镜。
在描述争论是否应该给家里的女儿行割礼这一出作者写得尤为出彩。默罕穆德在纳比拉的支持下表示坚决反对。而瓦奇葩由于迫切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融入苏丹社会,而且担心没有男人愿意娶她女儿,偷偷地带女儿做了割礼。由于对纳比拉恨之入骨,瓦奇葩也拉上了纳比拉的女儿去做了割礼。在这一段暗含着苏丹竭力寻求新的身份的隐喻——即新旧风俗之间的拉锯战。但是本书的力量在于它对人性的描述:母亲在女儿遭遇不幸时痛楚的愤恨,旧爱被新宠取代时报复性的妒忌以及孩童惊惶的痛苦和恐惧。from the print edition | Books and Arts
本文由译者 vincent1986 提供 点击此处阅读双语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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