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荒先驱者的脚踪令人钦佩,内地会团队后来在陕甘两省的事工,也是可歌可泣、可圈可点。譬如,内地会于1918年在兰州建成的博德恩医院,是当时甘肃全省唯一一家现代医院,西北“拓荒四人组”中金辅仁的儿子金品三(George King Jr.)此时已长大成才,以医疗宣教士的身份继承父志,出任首任院长。1920年代初,戴德生的儿媳戴存义师母在海原大地震[30]期间走访了西北诸省,并发现“四人组”初探陕甘之后近半个世纪,还是有很多乡镇没有福音站,需要城市里的宣教士们按传统方法不定期地下乡布道,因而著成《大西北的呼唤》(The Call of China’s Great North-West or Kansu and Beyond)一书,呼吁新一代的西方青年人献身中国西北。1941年,布德和金辅仁当年“会师”的小县城凤翔,由戴德生的孙子戴永冕(James Taylor II)在那里成立了“西北圣经学院”(Northwest Bible Institute)。这个学院的副院长马可牧师[31],不久后便成立了“遍传福音团”,向内地会投身“回宣”的宣教士学阿拉伯语,为“福音传回耶路撒冷”之异象作预备。
[1]陕西部分的内容,主要根据:“The Province of Shen-si—From the diary of Mr. Charles Budd,” China’s Millions, British Edition, Dec. 1877, 150-151; “Province of Shen-Si—Letter from Mr. King,” China’s Millions, British Edition, Aug. 1877, 92-93。也请参看:〈一八七七年的中国内地会(三)〉,《教会》48,2014年7月,77-84。
[28]“Kan-suh – From the Dairy of Mr. G. F. Easton,” China’s Millions, 142, footnote.
[29]不同方法推测的识字率出入很大,美国学者Evelyn S.Rawski(罗友枝)对19 世纪清代人口识字率的推测结果为,男性识字比例约在30%—45%之间,女性只有2%—10%。见:Evelyn Rawski, Education and Popular Literacy in China(Ann Arbor : University of Michigan Press, 1979), 23。若以清代男女比例为120:100 计算的话,清代整体的识字率约在20%左右。另参:<清代民众识字问题的再认识>,《中国社会科学评价》,2017年第2期,96-110。
[30]1920年12月16日晚发生的西北大地震,为中国二十世纪最大的一次地震,强度达8.6级,十万人丧生,美国国家地理杂志以《在山走动的地方》(Where the Mountains Walked)为题专文报导,可见影响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