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304 為何不能讓中國主宰人工智能戰爭

shiyi18

By Invitation| 戰爭與科技
Alex Wang談為何不能讓中國主宰人工智能戰爭
隨著 「代理人 」時代的來臨，民主國家可以從過去獲得靈感，這位科技大佬寫道。

插圖： Dan Williams

2025 年 3 月 4 日

在瞬息萬變的戰爭格局中，第一個將人工智能（AI）完全融入軍事決策的國家，將塑造 21 世紀的歷史。人類正進入一個「代理人戰爭」的新時代，在這個時代中，我們將看見世界上一些最強大的軍隊被更善於利用人工智能代理人（能執行多種任務的自主智能系統）的對手所擊敗。

這些 AI 系統將連結由感應器、武器和人類決策者組成的龐大軍事網路，使技術最先進的軍隊甚至能超越能力超群的對手。它們將顯著提高提出戰略行動的速度，並允許在人類還未勘察敵情之前就對戰場優勢採取行動。在 AI 代理的掌舵下，戰鬥策略將會即時調整，以善用敵人的弱點 - 在技術低劣的敵人還未察覺遊戲正在進行之前，就能從第一次攻擊轉變為決勝。

長久以來，冷戰與熱戰塑造了不同的文明，也確保了許多西方人現在視為理所當然的自由與奢華。在代理人戰爭的霸權之爭中，有兩種可能的結局：一是西方勝利，能夠捍衛其核心價值，如言論自由；二是西方將主導地位拱手讓給專制政權，這將深刻重塑民主的生活方式。

中國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最近全球圍繞其 DeepSeek AI 模型（現在可與最好的西方模型相媲美）的喧囂顯示，中國的 AI 能力正迅速趕上其野心。
而這不僅僅是 DeepSeek。中國人民解放軍正在所有主要戰鬥功能中部署人工智能。例如，它最近成功地將 AI 應用於火炮瞄準，大幅提高了準確性，並縮短了每次發射所需的時間。三個月前，中國首次披露了其在無人駕駛戰鬥機上使用的生成式人工智能，使其能夠非常精確地瞄準對手的雷達和通信系統。對於這種超越西方的努力，中國有自己的術語（相當不雅）： 「智能化戰爭」。

值得慶幸的是，這並不是西方國家第一次為了面對緊急威脅而開發新的戰鬥技術和戰略。1936 年，也就是納粹首次大規模轟炸英國的四年前，倫敦政府開始加強防空，以防襲擊。主要的挑戰是決定在何時出動戰鬥機對抗來襲的轟炸機。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英國皇家空軍徹底改革了其緩慢、不連貫的通訊和情報系統。但如果這些轟炸機只是為了在更大的襲擊之前分散英國戰鬥機的注意力呢？

1940年夏天，英國建立了道丁系統（Dowding System），這是一個由指揮中心人員協調的探測器、雷達和戰機中隊組成的網絡。這項創新技術使英國能夠做出迅速、統一的反應，這對贏得不列顛之戰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進而幫助盟軍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取得勝利，並在 21 世紀繼續保持民主主義的優勢。

現在世界面臨另一個戰爭的關鍵時刻，雖然軍事挑戰比 85 年前複雜得多。現代軍隊必須分析來自更多領域（陸、空、海、太空和網路空間）的大量資料，以破解敵人的動向並制定威懾策略。目前的技術根本無法處理如此大量的資訊。依靠大規模的團隊來處理這些資料會留下缺口，讓敵人有機可乘。
這強調了發展代理戰能力的必要性。就像英國戰時連接雷達、飛機探測員和戰機中隊的新型人類網路一樣，人工智能網路在人類的監督下，將能夠收集和詮釋來自許多領域的資料，並快速有效地將其轉化為行動。

網路戰將處於最前沿。自主編碼代理將處理攻擊和防禦網路作業。舉例來說，外國敵人可以使用數以千計的代理程式來發掘隱藏的存取點、滲透政府資料庫來收集國家機密，或是追蹤和瞄準重要人物。

在戰略層面，軍事指揮中心將越來越依賴人工智能來評估後勤與戰備的風險，提醒指揮官注意新的威脅，並建議新的威懾措施。AI 代理也將獨立研究新的軍事技術，加速研發過程，並使反向工程陌生的敵人技術變得更容易。

在戰術層面，AI 代理將持續監控感測器和訊號，以找出細微的變化，這些變化可能會在人類自行偵測到敵人之前，早已揭露敵人的存在。隨著 AI 代理商接手更多這類乏味、耗時的工作，軍事人員將能專注於更主動、更具策略性的工作。

代理人戰爭聽起來像是科幻小說，但事實並非如此。誰先掌握這項技術，誰就能統領實體與數位戰場。就像 1940 年在英國上空爭奪制空權一樣，自由世界的未來就繫於此。■
Alex Wang 是 Scale AI 的創辦人兼執行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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